接连跑了半个月,才终于分到一个机会。他奔波的时候总想再见一见商唳鹤,而后才明白,前段时间之所以能想见就见,的确是商唳鹤在放水罢了。

商唳鹤打定主意不见他,他就连人影都摸不到。

没有主人。

负责这个项目的不是商唳鹤,大概也不是商唳鹤的心腹,否则怎么就让他成了投资人之一呢。

入了十二月,天气转冷,严冬来临。这时节温和宜一向不喜欢,家里弟妹要过生日,温和宜喜欢热闹,但不喜欢属于别人的热闹。

除此之外,公司忙着统计年终数据,十二月份总忙到焦头烂额,工作量成几何倍数增长。

温和宜不是铁人,终于也有些累了。

这几天他总是昏昏欲睡,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温稚安来问他过生日的事,他只觉得小孩子不该过生日,折寿的,不可以。

更不该冬天过。

现在他理解商唳鹤了,十二月十七,又是暴雪天。

锁链拴在脖子上,给了他一点安全感。他没有死,但也没活。除了工作,满脑子都是商唳鹤。甚至连对方拒绝他的话都翻来覆去想过好多遍。

针停了,但积存在身体里的欲望没停。主人没收了锁和贞操带,他可以随意自慰,但他连自慰都无法高潮。

商唳鹤可以不通过药剂、针、贞操带,声音、形体、气味,任何任何东西,操控他的欲望。

只要这个人存在,他的身体就全听商唳鹤的。他根本无法自主。

李司修通知他,晚上《织梦》剧组会有一场开机晚宴,他作为投资人,得出席,不能躲起来享清闲。

温和宜懒懒靠在椅子里,宽阔的椅背将他完全包裹,只露一角米黄色毛衣,像陷在树丛中的松鼠尾巴:“你去吧。”

李司修作为股东之一,有代替他出席的义务。

“那个……那个可能在,你也不去?”李司修不提商唳鹤的名字。

温和宜摇头:“不。我还没有管教好自己,不能去见他。”

如果是见商唳鹤,他想应该要漂亮一点。可他现在乱糟糟的,一点也不好看。

李司修拍拍他,一时之间,心情格外复杂。既觉得他忘掉也好,又觉得他很不对劲。

“行了,那你好好休息。”李司修不放心他一个人,发信息给宋琊,问他有没有时间,来陪小温总。

温和宜恰巧也想到这个人。

那天酒吧过后,温和宜再也没有跟他联络过。李司修试探着问他,他严肃回答:看见就烦,连商唳鹤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但最近他自觉已经足够听话,每天都有反思,还有写日记检讨。

他首先不应该目的性太强,他是主人的,可主人不是他的,不能想着霸占主人。其次不应该自我感动,他所谓的付出其实没一项真正对商唳鹤好。最后,他最不该的是试图伤害自己当做筹码,博得商唳鹤心软。

对商唳鹤的感情不该掺杂任何东西,爱就是纯粹的爱,真正希望商唳鹤得到幸福。

但他除去添乱什么也没做。

多方检讨过后,商唳鹤依旧不理他,可能是因为他还不够听话。

他应该按照主人说的,去找个管教他的人。

主人有洁癖,他找过别人,一定就连那渺茫的希望都失去了。但没关系,他本来就没资格服侍主人,一辈子不能靠近也没关系,他只要听话就好。

但凡商唳鹤让他做的,再厌恶反感他也要做。况且只是找个管他的人,没有让他跟别人上床,钻空子不发生任何接触也可以。

只要想到被别人碰,他就恶心。

但他要乖乖照做,这是主人交给他的任务。

温和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