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宜满意地接过锁链,道过谢后,严肃补充:“这只狗特别听话,不会乱伤人的。”
店主在他走后嘟囔了句爱狗人士真不好惹。
下班后,温和宜去找商唳鹤,却被管家告知:今天商先生不见客。
其实他知道的,暗恋这三年中,他摸清了主人的习惯――凡是下雪天,主人都会尽量避免社交活动。可他还是想陪一陪主人。
他把车停到主人家附近,没有过多打扰。商唳鹤如果找他,他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不知过了多久,雪越来越大,几乎将他的车埋进雪里,他不敢开进车库,也不想离开,幸而车里有空调,不至于十分冷。
他缩在座位上看昨晚那张照片。
想想还是觉得很幸福。如果能一直睡在主人床边就好了。
但主人今天心情很差,他不想给主人添麻烦。
忽然一道远光灯闪过来,温和宜被晃了一下,登时来了脾气,准备闪回去,却看见那辆车大摇大摆地开进了主人的家。
……为什么,凭什么。
主人不是不见客么。
他下意识跟着冲进去,却在临门一脚前停下。
算了,小狗安慰自己,要听话,否则主人会更不开心的。
他只是一只小狗,无权干涉主人见谁、和谁在一起。
小狗手里捧着买来哄主人的锁链,玩所谓地笑了笑,把它系在脖子上,装作自己不是野狗。
顾澜进门时,商唳鹤正在吃晚饭。
只一个人坐在长桌前,背影说不清的寂寥。
顾澜笑,走上前去拍拍他,跟他讲俏皮话。商唳鹤回身,难得也勾唇浅笑,请他坐下一起吃。
晚餐进行到一半,顾澜无意间提起:“我瞧小温总的车在你家门前呢。”
黑色劳斯莱斯,圈子里常开这车的只有温和宜,很显眼。
商唳鹤点头:“我知道他在。”
“不让他进来吗?外面雪蛮大的,”顾澜好奇:“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都说他在‘舔’你。”
长桌对面的男人抬眸,眼皮掀起微妙的弧度,似笑非笑的,额前散碎的黑发和简约神色家居服使他看上去更加锐利。
顾澜顿感不妙。
“这么好奇啊。”商唳鹤放下刀叉,扬了扬下巴:“去把他叫进来,听听他怎么说。”
顾澜啧了声,还是把人叫了进来。
温和宜认出了顾澜――和商唳鹤走得很近,但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因此,他并未对那次晃车灯挑衅过多计较,微笑示意后,站到主人身边。
他没有跪,不想让主人在朋友面前难堪。
顾澜一直盯着他,似乎有话想说。
温和宜别过脸去,他不要给别人任何一点好脸色瞧,当着主人的面不敢放肆,只好偷偷皱眉。
“小温总来晚了,晚餐没你的份。”商唳鹤说。
意思就是故意晾着他。
温和宜点头,毫无怨言。他就是不明白,顾澜哪里比他好,为什么顾澜可以把车开进主人家,还能跟主人一起吃饭。
如果他能坐在顾澜的位置上,绝对不会自顾自吃东西,他会好好服侍主人,给主人布菜,帮主人剥虾、挑主人不爱吃的配菜。
顾澜坐姿太随便,对主人太不尊敬了。拿刀叉的姿势也不好看,而且总跟主人笑,主人居然真的配合他,尽管情绪没多高昂,可起码没有再难过了。
……顾澜可以哄主人开心,他不能。
整颗心像被尖刺扎过,又凶狠地泡入盐水中。细密的疼痛混杂着嫉妒,齐齐朝温和宜袭来。他差点就哭了。
这时,主人和顾澜吃完了饭,顾澜托着下巴,问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