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的神色,终于肯借月色问出心里话,他想,这个人总该是不同的:“秦河星呢?”
这次商唳鹤回答了,带着点迷茫:“谁。”
这答案让温和宜出乎预料,抱他更紧,用柔软的发丝蹭他:“什么啊。就是你初恋,初中那个。”
哦。商唳鹤记起来了。她曾经拜托顾澜写信给他,告诉他,像他这样的人爱上谁都只会痛苦,颇有一语成谶的味道。可他并非不愿意和她联系,那时他没有账号,也没有通讯工具。第一个账号,没记错的话,还是温和宜帮他弄的。
时间太久,他早已记不起其中细节,秦河星的相貌也模糊不清。
他爱过秦河星吗?应该没有。
所以他同样摇头。
温和宜的心怦怦乱跳,最大的假想敌原来也是这么不堪一击,他很可耻地高兴了会儿,转而问道:“你爱我吗?”
“不爱。”没有余地的回答。
温和宜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安静地缩在丈夫怀里,告诉他:“我很乖。你想做什么都没关系,别不要我。”
“其实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温和宜。你不是我熟悉的任何物质,好像全世界都没有你的同类。”商唳鹤抬手环住他,午后闲谈一般讲给他听:“我常常不明白你存在的必要意义,可你就是这么留在我身边,甚至在我怀里。”
他没有抗拒自己的拥抱。温和宜总能苦中作乐,想,他肯定还是在乎我的,于是抱得更紧,得寸进尺地握住他的手。
四周沉寂下去,水面也不再起波纹。
“你呢,”商唳鹤问:“有什么瞒着我的事吗。”
温和宜眨眨眼睛,“没有啊。”他全部隐私都掌握在丈夫手里,财产,行动轨迹,心率,情绪,甚至身体,他交出了全部自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