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商唳鹤强硬地打断:“滚过来。”
温和宜迟疑了下,爬到他双腿之间,而后被一把提住衣领,一截有力的小臂箍住脖子,用力收紧。他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喘不上气了。
越来越少的氧气逼得他头脑发懵,本能地攀住商唳鹤小臂,挠出几道血痕。胸腔里发出难听的“呵呵”声,脸胀痛,于是张着嘴吐了舌头出来。
白眼也翻上去,耳边不断嗡鸣。他有一瞬间怀疑商唳鹤真的想杀死他,可鼻尖嗅闻缠绕的橡木香又让他那么幸福,这样死掉大约也没关系。
遗憾没法再看商唳鹤一眼,就快要晕过去了,眼前模模糊糊,竟开始走马灯。他一怔,不再挣扎,这里有好多个商唳鹤啊,为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恍惚间,商唳鹤松手,他吸到第一口冰凉的空气后开始咳嗽,咳咳咳、夹杂着呻吟和哭救,把喉咙咳得像漏掉的风箱,一张脸上,鼻涕眼泪什么都有,实在被蹂躏得很不像话。
“咳咳、咳……放、放开我。”温和宜艰难地喘匀气,白眼才翻回来,眼尾被逼得通红,却没忘记认错。
“给我下的什么药,拿出来。”商唳鹤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扇了几个耳光让他清醒,无间断地下达命令。
眉眼下压,长睫遮住瞳孔,更多了几分化不去的冷气,温和宜有点怕这样的他,只好乖乖地爬到床头柜前,翻出一瓶安眠药。
商唳鹤只扫一眼,确定只是安眠药而非其他,“要是什么脏东西,我就全给你灌进去。”
“不会的,”温和宜低头,脸上现在一定又青又紫的,满脸泪水和鼻涕,商唳鹤有洁癖,他不想被看见,“不会真的伤害你。”
商唳鹤掐住他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明天九点我回北京,在那之前,把离婚证带到我面前。”
现在是凌晨三点,仅剩六小时,动作再快也不可能。
温和宜才抹净眼泪,这会又蓄了一层雾气 随时都会落泪似的,“不要……不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