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瑶脸色骤变，恼羞成怒地踩在我的肚子上。

我顿时痛得说不出话，胃里一阵阵痉挛。

她泄愤似得将我踹到墙角，无视我嘴角渗出的血迹，冷声道：

“不知好歹！”

“看来我还是太惯着你了！带下去关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出来！”

说完，她扶着林景川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楚云秀在我眼前蹲下，手中的刀明晃晃地反着光，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她勾起唇角，一刀刺进我的大腿，又拔出来连捅八道，每一刀都恰好避开要害。

我蜷缩在地上，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浸透了地毯。

楚云秀居高临下地俯视我，语气轻蔑：“看你现在跟条死狗一样，还怎么跟景川争？”

她毫不在意地将刀上的血迹蹭掉，凑在我耳边低声说：

“最可笑的是，慕瑶明知道景川在演戏，可她还是会站在他那边。”

“自从五年前，景川在D港那群条子手上救下慕瑶开始，她的命就是景川的了。”

“你对她来说，连鸭子都不如！”

原来如此！

一个荒唐的猜想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开。

我咬紧牙关，死死捂住伤口。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几乎要将我的意识撕碎。

脸上却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

却更加激怒了楚云秀，她拖着我扔进地下室，疯狂地虐打到天黑。

直到我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手机里的动态全是林景川炫耀他和沈慕瑶的战绩。

浴室，阳台，车里，我们的床。

我咽下眼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连同五年前在D港救人时留下的验伤报告，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吃力地拖着痛入骨髓的腿爬上通风口，别墅外海浪翻涌，一艘不起眼的小船逐渐靠近。

手机上，沈慕瑶的电话响起：

“知道错了吗？只要你过来跪下和景川道个歉，我就原谅你。”

海风将我的声音吹散：“我最大的错，就是五年前执行任务时，阴差阳错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丢掉手机，我纵身跳进海里。

而此时，楼上的女人发了疯地冲下来。

[5]

第二章

沈慕瑶耳边隐约传来顾承安的声音，

支离破碎的语句中，她只捕捉σσψ到几个模糊的字眼，心里却不由得猛然一紧。

脚步不由自主地朝楼下迈去，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

林景川却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低沉的嗓音满是蛊惑：“这么着急要去哪？”

“只是关了他几天，你就心疼了？”

沈慕瑶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他：“顾承安刚才好像说了五年前的事。”

“我先去问问。”

林景川的笑容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温柔。

自然地拿过她的手机，眉眼低垂，不经意间露出领口下的伤痕，

“五年前，我为了救你差点没命。”

提到五年前，沈慕瑶的神情明显松动了一些。

林景川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抱怨道：

“慕瑶，我知道顾哥一直嫉妒你对我太好。”

“所以经常会故意刺激你，引起你的注意。不给他长长记性，他是不会学乖的。”

以前听到这些话，沈慕瑶并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