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毅的举动,肖榆一点都不扭捏,在她看来,宋毅就像大学时期关系好的学弟,还是小自己很多岁的学弟,没办法,穿之前她三十了,对于男生的接触和聊骚早没了感觉。
宋毅摩挲着指尖,肖榆红着脸的样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帕子不错,人多眼杂你个小丫头还是低调点好,侄婿,你护着点大丫。”
宋毅再次应了一声,将肖榆护在身前,跟着人流往前。
外围流民还比较分散地三五成群席地而坐,距离城门越近,人越多,到最后全靠肖劲开路,四人才勉强挤到城门口。
十几个卫兵手持长刀站在城门外,门外十米处设了道木栅栏,将流民隔在外面,栅栏上贴着张告示,大意是外来人士一律不得进城,县城居民持户籍证,由城内家属认领可以进去。
孙希和连忙拿出户籍凭证,又给了跑腿的衙役10个铜板,请他去一趟保和堂。
之后几人就在一旁等待着,时不时有人拿着文书之类的东西试图进城,也有塞钱的,通通被拒绝了,闹得最狠的还挨了一刀,众人纷纷后退躲避。
躲避时有个男人正好撞掉了肖榆的斗笠,四目相对,男人眼中划过惊艳,之后变成了贪婪。
宋毅条件反射地将肖榆护在身后,用身体挡住男人的视线,以往波澜不惊的双眼充满了警惕,带着冰冷的杀意,像是和野兽对峙的猎人。
肖劲和孙希和也反应过来,将肖榆围在中间,免得再被人群冲撞了。
男人右手不着痕迹地摸了两下腰侧,空荡荡的腰间拉回了理智,表情瞬间收敛了,露出了歉意的微笑,和同伴转身消失在人群。
宋毅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离开的方向,过了半晌才捡起已经被人群踩烂的斗笠。
拍了拍上面的土,递给肖榆。
肖榆还比较乐观,也不嫌弃变形的斗笠,直接扣回脑袋上,能挡太阳就行,她没洁癖。
看宋毅依旧眉头紧皱,疑惑道:
“怎么了?刚才那人有什么不对么?”
宋毅点了点头,“你们有没有看到他的手,还有走路的姿势。”
“没,就看了一眼长相,你们就给我挡住了。”她能看见个der啊,两个180,一个190,挡得严严实实。
肖劲也摇了摇头表示他没注意。
“我,我,我看见了,他离开走路的背影特别像我家隔壁武馆的师傅。”孙希和住在县城,见识上比肖劲还是强一些。
“应该也是个习武之人。”
“希和说得对,那人刚下意识摸了下腰侧,这是长期用刀的习惯,他手上的茧也印证了这一点,离开时的步伐也像是习武之人。
另外和他一起走的人,伸手时我看到虎口和指腹也有茧子,这是长期用弓箭留下的,很多猎户也有。”
说完伸出手掌给几人展示,这几个位置他也有茧子。
“所以,这两个应当不是流民。”
肖劲第一个就想到了流寇,“难道是山匪流寇。”
宋毅摇了摇头,“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军中之人,他们离开时打的手势,我曾在一个退伍老兵那见过,意思是‘先走’。”
“军中!”这下轮肖榆震惊了,山源县附近没有驻军,只有城里的卫兵和各个镇上的亭卫,可是这些人没必要扮成流民在这。
“难道是南边的?”叛军两个字没有说出来,但几人都能意会。
宋毅语气也严肃了几分,“很有可能。”
22 竹林扎营
突如其来的认知打得几人措手不及,若真是叛军则代表着马上就打到山源县了。
山源县是昌州府南边第一座城池,是北上的必经之路,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