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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姜何就从鞋架上拿了双新拖鞋给周洵美。
周洵美踩进鞋子里,大小刚好。
他自顾自环视了屋子一圈,姜何正好将温着的粥端出来。
“来吃早餐,吃完饭给你理头发。”
周洵美走到餐桌边,“你这就一个房间?”
“政委家有小孩也才一室一厅。”姜何帮他拉开椅子,自己也顺势坐在周洵美旁边的位置,“要不晚上我打地铺?”他这么说着一边去看周洵美的表情。
周洵美低头喝粥,“看你表现。”
姜何嘴角翘了翘。
等两人都吃好早餐,姜何把桌子收拾了,碗洗好后,他从房间里翻出一套齐全的理发工具,又搬了把椅子进浴室,才招呼周洵美过来。
周洵美端坐在椅子上,正对着浴室一面大镜子。
镜中人额前的刘海往两边撇,有一点卷曲的弧度,黑发长度与下颌齐平,遮住耳朵,脑后偏长的发梢像燕尾一样微微向外翘。
姜何手里拿着剪刀,问他:“想剪多短?”
周洵美抬手将头发从两边往前拨,露出白/皙细腻的后颈,“你看着剪吧。”
姜何的视线艰难地从他的后颈上离开,俯下/身,凑在周洵美脸侧,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跟他商量道:“那就剪到这个位置?”
这是姜何的私心,周洵美耳后靠近发际线的位置有一点小红痣,位置很隐蔽,就是之前推了平头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但姜何还是不乐意把他这点小红痣露出来。
周洵美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耳后还有一颗小红痣。
浴室空间不算大,同时容下两个成年男性显得有些逼仄,室内安静的能听见两人一轻一缓的呼吸声,和咔嚓咔嚓的剪刀声。
周洵美闭着眼睛,任姜何摆布。
冰冷的剪刀贴着皮肤,一缕缕黑发飘落在地上。
剪得差不多了,收尾时,姜何拿沾湿的毛巾帮他擦掉面上、脖子上掉落的碎发。
周洵美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稍微往后扯开,脊背凉凉的,睁开了眼睛。
姜何盯着雪白的肩背上一点一点新鲜的红痕,他目眦欲裂,半晌后勉强压制住内心翻滚的怒意和杀气,才抬眼,对上镜子里周洵美的视线,“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洵美也没瞒他,“昨晚。”
他一边对着镜子就开始解扣子,“水热了吗?我要洗个澡。”毫不避讳身上更多的痕迹。
满身春痕跟一根根刺似的扎进姜何眼珠子里,他干脆大掌托着臀/部一把抱起周洵美。
周洵美猝不及防整个人一下腾空,双手下意识揽住他的脖子。
姜何把周洵美放在洗手台上,双臂锁着怀里的人,流连在周洵美唇畔:“明明是我看着你长大的,他们怎么敢……”
他带着满腔愤怒、嫉恨深深地吻下去,等真正和周洵美唇齿交融时,只剩下无尽的缱绻和柔情,但这不意味着他的攻势有所收敛。
周洵美仰着脸几乎被吻得喘不过气,他感觉舌头都要被对方吞咽下去,姜何体温很高,紧紧束缚着他,仿佛要将他融化。
姜何的手往下伸要去解周洵美的裤子。
周洵美推搡了几次没推开人,都要怀疑压着他狂吻的是人还是野兽了。
他狠狠咬住姜何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开。
姜何才结束这个漫长的深吻,他轻轻舔着周洵美的耳廓,哑着嗓子问:“他们可以,我不可以吗?”
“至少现在不可以,都是碎发,难受。”周洵美声音还有些带喘,听得姜何下/身越发精神抖擞,“你先收拾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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