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你要给慕云庭告状吗?真卑鄙!”

蒲松琴的手仍旧抓着唐元元的头发,她挣脱不了,只一个劲拽着自己的羊毛卷,想把头发从蒲松琴的手指缝里面抠出来。

蒲松琴看着唐元元这样滑稽的样子,心想。

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别惹事啊。

不过既然知道了关键信息,蒲松琴并不准备放过唐元元,这或许是自己翻案的唯一机会。

蒲松琴向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撇了一眼。

刚好,当年自己学习小组的导师也受邀来参加了寿宴。

演员都到齐了,戏台子也得搭起来。

唐元元和蒲松琴的争斗,惹来了不少宾客的驻足围观,当然,大部分宾客的目光都在蒲松琴的身上,因为她太耀眼了。

而唐元元此时裹得严严实实的装扮,被衬托得像个小丑。

只是宾客们都觉得那个漂亮女孩儿的气场有些强大,看起来就像是单方面在欺负唐元元一样。

有些宾客像上前去劝架,并指责蒲松琴道。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看这个女孩貌似受伤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是啊,是啊,你看你如此的光鲜亮丽,怎么做起事来,却如此的狠厉。’

唐元元此时的弱者形象,的确容易博得别人的同情,蒲松琴也明显看到,唐元元被扯乱的头发下,她的嘴角得意的弯起。

只可惜,蒲松琴要让她知道,弱者被同情,那只是在自己的利益没有受威胁的情况下,她想让唐元元经历自己当年的绝望。

双方僵持之下,贵宾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和蒲松琴漂亮的粉色礼服相得益彰的粉色西服男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两人往跟前一站,俊男靓女,将整个宴会厅都照亮了。

“就是你刚才踩了我的狗吗?”

慕云庭的声音明明就很平静,像是普通的问话,可那话里隐藏的敲打,让人倍感压力。

众宾客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刚才帮唐元元说话的人赶紧噤声。

虽然他们或许同情唐元元,但是在滔天权势的慕云庭面前,他们也可以不同情。

甚至有人开始上前附和举报。

“慕总,我刚才看到了,就是那个穿黑色麻纱的女人踩了您的狗,刚才这位小姐帮您教训了那个狠心女人。”

“是啊是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人,竟然对您的狗下手,你看她明显就是来找茬的,在方家大喜的寿宴上面竟然穿这么肃穆的黑色。”

“为小狗狗出头的小姐真是太英勇了,没想到是您的朋友啊!”

“这黑裙女人肯定是没有接到请柬,乘机混进酒店的,我们赶紧联系主家将她赶出去。”

慕云庭看着一群攀权附势的小人,平直的嘴角向下一撇,不屑轻嗤。

而唐元元见舆论急转,连忙解释道。

“不是的,我是方穹的女朋友,方家的准儿媳,你们不能将我赶出去。”

她今天之所以穿着黑色是因为方家并不想让她参加宴会,所以没有为她准备礼服,而她只能穿自己的衣服。

黑色不容易引人注目,她想偷偷混进来。

可是在宾客们眼里,此时形象邋遢,又穿着奇怪的唐元元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女人。

有好事的人赶紧联系了方家人,方穹这个时候在会场现身了。

“唐元元……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方少爷真的认识她啊?难道真是方少爷的女朋友。”

方穹听到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连忙矢口否认。

“不,我不认识她,我们宴会上并没有邀请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