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琴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妈!是你和他说的吗?”

蒲松琴最讨厌的人和事还是来了,过去的回忆像是潮水一般向她涌来,似汹涌的海浪将她拍得窒息。

刘祥玉看着蒲松琴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也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低着头,像是个犯错的孩子。

“对不起,琴琴,妈想到你一个人在医院,没人照顾,你和他毕竟曾经也……”

“伯母,您可别瞎说,我家方穹和你家蒲松琴可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傲慢又婉转的女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响起,伴随着清晰的高跟鞋声,打断了刘祥玉接下来想说的话。

蒲松琴眯起眼睛打量着走过来的女孩子。

一双红色圆头高跟鞋,配上白红波点连衣裙,长发及腰,头发呈暖棕色,烫着慵懒的羊毛卷。

圆圆的脸脸蛋上画着精致的娃娃状,显得俏皮可爱。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毒蛇,一点儿也不可爱。

“蒲松琴,我看你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又不是死了,怎么还是要人来给你送花。”

“你要记住,现在方穹是我男朋友,不是你的男朋友!”

女孩手中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直接砸到了蒲松琴的身上。

蒲松琴吃痛退后了一步,花叶散落了一地,花束也掉落地面,散开了。

女孩儿却看也不看蒲松琴,气性似乎很大,嘴里的话尖酸刻薄。

“这花你留着吧,等着死了给你编花圈!”

蒲松琴直接上前一步,揪住了女孩儿的衣领,面色不善,尽数怼回去。

“唐元元我警告你,这里不是在华国农科大,是医院,请你不要胡作非为!”

“我住院是我自己的事,我没请任何人来看望我,你把花给我送回去!”

曾经的情敌见面,也分外眼红,唐元元被蒲松琴这样拽着领子,喘不过气,却争得脸红脖子粗也不愿意站下风。

唐元元尖着嗓子惊叫道。

“蒲松琴,你也知道这里不是在华国农科大,你不是校花,也不是尖子生了,没人宠着你了!”

“一个手术都做不好的废物兽医,还有什么脸在这里教训我!”

突然,唐元元的余光好像扫到了电梯口刚出来的身影,立马将声音放软。

“琴姐姐,你即使不喜欢方穹哥哥送你的花你也不能顺便就扔在地上吧!”

“我们好歹都是华国农科大的校友,就算念及同校的情谊,你也不应该这样啊!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没有怪过你。”

“琴姐姐,你这样揪着我发疯像什么样子?”

蒲松琴看着唐元元一副绿茶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方穹上来了,这是做给方穹的看的。

唐元元一直对于这种装柔弱的手段乐此不疲,奈何男人就乐意吃这一套。

拜她所赐,蒲松琴也学会了示弱这一招,要是按照以前她的个性,钱忠专指定不敢在她面前瞎跳脚。

果然,一个上身穿着雪白T恤衫,下身穿着工装裤的男孩儿出现在了蒲松琴的面前。

他看着蒲松琴脚边散落的花束,眼神有些错愕。

“琴琴,这是……”

再见到方旭,蒲松琴有一阵的恍惚。

他还是那般干净俊朗,一副书卷气息,明明几人都已经离开了象牙塔好久了。

很快蒲松琴将唐元元的衣领放开,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你觉得呢?是我将花丢在地上,然后拽着她的衣领发疯吗?”

虽然蒲松琴知道方穹不会相信他,他成为唐元元的男朋友,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蒲松琴还是本能的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