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蛮也顿了顿,没说话了。

她当然知道婆婆偏心,但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就连一个小名都不给啊?一个大人,一个母亲,做事情太幼稚了。她终于知道陆久疏偶尔的幼稚像谁了。

“他像母亲,很无奈的像了他不喜欢的人。不过,他应该也不想像父亲吧。”

陆久华叹了口气:“他有很多缺点,总是把身边的人推远,固执,说话难听带刺,但他的心其实不坏,我这样说你可能觉得我在为他说话。”

栗蛮没说话。

“我承认,我是在为他说话。”陆久华轻轻笑了笑,背着手看着远方:“我被爷爷宣布假死以后,爷爷还没来得及吩咐,他就主动把纤纤和票票藏了起来。”

栗蛮有些惊讶。

“我知道他不想让母亲知道票票的存在。我母亲偏激固执,她养不好孩子。”

陆久华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二宝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他应该比谁都清楚,母亲有多让人窒息。”

“我感觉二宝不想跟你离婚。”

陆久华终于说到了来意。

“他喜欢你。我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但二宝挺死心眼的,他喜欢谁就会认谁,我希望你给个机会,他不会让你失望。”

栗蛮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谢谢大哥,有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但我和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只能说有缘无分吧。”

第二天。

陆久疏好了一些,只是有些咳嗽,脸色有些苍白,(最后的)夫妻俩去参加了陆久华和姜纤的婚礼。

婚礼来得人都是两边最好的亲人朋友,他们低调的举行了婚礼。

姜纤穿着婚纱,眼睛都哭红了,陆久华也落了泪,在众人鼓掌祝贺中,吻在了一起。

栗蛮鼓着掌,笑着,可心里也好像塌了一块儿。

陆久疏面无表情地鼓着掌,目光看着栗蛮,心里空空的。

票票穿着白色小西装,抱着一束花递给了姜纤。

栗蛮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陆久疏立即低头,问她:“怎么了?”

栗蛮摇了摇头,“没事。”

晚上回去时,陆久疏还在咳嗽。

他把药扔进了垃圾桶,面无表情地进了浴室,冲冷水。

明天就要去民政局了。

他不想去,他得找个合理的理由,生病是最好的借口。

果然,他如愿以偿。

栗蛮也不是什么魔鬼,人生着病呢,去拿离婚证也不是非等这一天。她当机立断把陆久疏送往医院。

这样下去不行,她觉得陆久疏身体太差劲了。

左右没事,她在医院陪着。

陆久疏昏睡着,握紧了她的手。

三天两头这样生病,就算是铁打的也经不住,陆久疏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他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血色都没了,栗蛮看着也挺不得劲儿的。

她并不是那种离了婚,盼着前夫哥死的人,首先她和陆久疏的关系就没到那一步,说白了,陆久疏这三年唯一做错的就是不爱她。他们没有激烈的夫妻矛盾,比如出轨家暴,她曾以为陆久疏和沈妍有什么,可现在看,显然没有。

她只希望两人分开了,各自安好。

但陆久疏这样,她也不舒服。

这回她相信他不是装得了,人都瘦了一圈儿,他也没有装得理由啊。

陆久疏醒了后,整个人是真没有力气了,他盯着她,第一句话就是:“宝宝,不离婚好不好?”

栗蛮一愣,随即摇头:“不好。”

“我以后都听你的,蛮蛮,不离了吧?”

栗蛮装没听到,换了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