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隐秘不为人?发现了些?,有时候她的消息比傅雅仪手上?的还?要更快些?。
“朝堂上?我大?伯借此发难,请求我爷爷调换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前去萨芬辅助我母亲,我爷爷准了。”
她低声说道:“我觉得我很没用,帮不上?我母亲分毫,只能坐在这里干着?急。”
“你也不是干着?急啊,”余姝托着?腮说道:“你好?好?藏着?,便是为你母亲帮了大?忙了。”
“这不够,”拓丽抿了抿唇,“我已经十九了,我母亲还?是将?我当成需要保护的小孩儿,可实际上?我能够帮她做很多事,哪怕苦一点累一点也没关系。她总觉得只要我能活得开心就好?了,用不着?吃那样的苦。”
余姝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拓丽没有失去过母亲,所以不知道余姝多么?羡慕她此刻还?能成为母亲的掌上?明?珠,为她全身心地思虑。
十九岁了还?当你是孩子来宠爱疼惜,不管拓丽愿不愿意接受,但那实际上?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可拓丽并不需要余姝的回?答,自从渡什和妲坍交战进?入相抗期后她已经足够提心吊胆了,现在她母亲在前线努力为保护妲坍而战,而她的兄长、她的父亲却都在忌讳她功劳过高,挑着?一点儿错处便要算计她。
后边派去的那人?起什么?作用拓丽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出来,一旦她母亲击败了渡什,那人?便能合理瓜分她的功劳,一旦她母亲再次失败,那人?便有理由夺了她母亲的兵权,若她母亲不从,那便是欺君犯上?,忤逆不孝,哪怕未来和渡什的争战赢了,回?了坍元也要被治罪。
拓丽只是在为自己的母亲不值,为自己的无能年?幼而痛恨。
她们一家正在被血脉上?的亲人?围剿,用血脉、用权力、用战争、用亲情。
她甚至不敢想象代表魏国的孟昭选择帮助的对象若不是她母亲,那她们又该经历怎样的艰难。
这一切让她恨透了现在的王室,心底簇拥的火每时每刻都亟待爆发,只能靠酒来压下?。
“余姝,你们说有法子帮助我母亲破了坍元城门,是什么?办法?”
她在酒精的迷惑下?问道。
自从傅雅仪决定和孟昭一起扶任野婧上?位后,傅雅仪与任野婧的口信中便带上?了魏国来使的字样,并且向?任野婧承诺,有朝一日任野婧杀回?坍元,傅雅仪和孟昭负责替她打开坍元城门。
口信是为了不留把柄,魏国来使与妲坍的内战不能扯上?任何关系,哪怕双方都算是彼此的把柄将?这件事捅出去的可能不大?,那也不能有实质性书?面文件留存。
这件事任野婧必然是告知了拓丽的,说不定还?吩咐拓丽尽力打探傅雅仪和孟昭打开坍元城门的法子。
余姝接过一杯酒饮下?,笑了笑,面不改色道:“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机密,夫人?连我都没有告知。”
拓丽有些?不信,可也知道自己大?概是问不出什么?的,她轻哼了一声,一边给余姝倒酒,一边说道:“你们中原人?就是心眼多,后面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事,尽管吩咐我吧。”
“不要因?为我是妲坍的小殿下?而特别照顾我,也不要因?为我母亲的嘱咐而将?我高高挂起,我能做很多事。”
她说这话时眼底是难得的认真。
余姝迎着?她的目光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两个要求无论哪一个都不太可能实现。
拓丽在傅雅仪和孟昭那里的定位就是一只需要好?好?保护好?的花瓶,关键时刻既可以做人?质又可以做继承人?。
一旦王位夺完任野婧翻脸,拓丽便是众人?功成身退的砝码,假若在这场战争中任野婧战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