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儿最后的救命稻草!”
傅雅仪闻言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安如是王老太太过去给她起的字儿,她刚刚嫁进王家,老太太对她颇为同情,予了她这个字。
过去每每与她发生争执,必定最后这么叫着她的字走软路。
“您难不成还真以为让那女子服侍一次,您那儿子就能好起来?”
她给自己点了烟,烟雾自白玉烟杆顶端袅袅而出,拖曳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线。
王老太太咬牙,“你若让那女子过来,南城那块你一直想要的地,我给你。”
傅雅仪闻言手一顿。
落北原岗幅员辽阔,其中大部分荒地归于王家。
前些日子她手下有一笔生意需得新建一个仓库,她考察过后发现南城的地是最合适的,也是最省钱的。
可这块地握在王家老太太手里,她自认为可以暂时用这块地给傅雅仪添堵,便一直没有点头答应卖给她。
本来老太太不答应也无所谓,顶多傅雅仪费点功夫再找一块,多耗点钱罢了。
现如今老太太愿意给,那她也不愿拒绝。
不过就是让余姝去王府走一遭罢了。
于是傅雅仪又转身走了回来,她坐回主位,慢吞吞吸了口烟,让春月去拿了文房四宝来。
“现在立字据,让您身边的王嬷嬷回去取了那块地的地契来”,傅雅仪淡声说:“你今日写完,后日我便让那女子去王府走完纳妾礼。”
王宅(修)
余姝披上嫁衣被一顶小轿从偏门送进王宅里时尚且没有弄清发生了什么。
傅雅仪决定的某些事,总是很吝啬于告知她人缘由和内里的弯弯绕绕,只要你去执行就可以了。
在王家老太太签了地契转让文书的第二日,那水红的霞帔便由春月送进了她房中。
面对她的困惑,春月只如同往常般看不清情绪地说道:“余娘子既然早已上了王宅的妾籍,那入府一遭也是不可避免的了,还请您做个准备,明日会有媒人替您绞面送出门去。”
余姝闻言,对账簿的手一顿,指甲近乎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