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刚刚在屋子里的想法,傅雅仪沉吟片刻,问?道?:“拓丽殿下平日里听话吗?”
任野婧:“她在我心里是最乖的小孩了。”
傅雅仪:“那她是怎么样做到这样乖巧听话的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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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任野婧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三百天都?在战场上,连拓丽面都?见不到,剩下能见面的时候,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宝贝女儿难道?不值得我纵容宠溺吗?我对她不管不顾,她却依旧甜甜地叫我母亲,她就是这世上最乖巧懂事的宝贝。”
傅雅仪:……
傅雅仪没有当?过母亲也没有带过孩子,自然弄不懂这种母亲对孩子看哪哪儿都?好的想法。
她原本只是想知道?如拓丽余姝这般大的小姑娘该如何管教?罢了,哪怕是念晰被?她捡回来?时都?已经?快二十了,并且曾经?常过苦日子,天然地懂事又跳脱,丢给林人音她们?带着,半点不用傅雅仪费心。
就按任野婧这个宠溺的法子,不用半年,余姝的尾巴能翘上天,并且再也收不回来?。
她放弃了向?林人音讨教?的想法。
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还可能被?任野婧看一场笑话。
傅雅仪及时中止了这个话题。
任野婧也点到为止。
两个人都?是颇为成熟的人,有的笑话看一会儿便够了,看久了说不准对方要翻脸。
“傅大当?家,你说想要渡什?的消息,在我们?交易这段时间,我会准时将我手下的探子打探到的消息抄送给你。”任野婧手中把玩着已经?饮尽的白瓷茶杯,低声道?:“可是你想要渡什?的消息干什?么呢?”
“我并不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原因。”傅雅仪回应道?。
她这话说得不客气,可是已经?习惯了她说话风格与性格的任野婧大方笑笑,“你们?魏国人,说话总是不真诚,喜欢说一半留一半。”
“你当?我们?不知道?你们?魏国商人们?有意识地分散在妲坍渡什?间,保持着我们?双方的平衡吗?”
“你们?怕我们?一家独大,怕我们?整个西域有了统一的王之后成为魏国的敌人,你们?极其想让我们?保持着分治的状态。”她眯了眯眼,“前些时日,渡什?王想要开祖坟,挖了先辈的地宫,以补充军事上的财政漏洞,后来?被?劝下,可是没过几日临裕沙漠以北便有不少魏国人聚众前往,并且在那处与渡什?边防发生了些摩擦。”
“再然后,渡什?王想要重开祖坟的心又蠢蠢欲动了,这几日我听说他正在挑一个年代远些的祖宗去开地宫。”
傅雅仪闻言眸光轻闪。
她并不奇怪任野婧知道?魏国商人们?在西域做了什?么,甚至任何一个西域掌权者都?知道?魏国商人们?做了什?么打着什?么主意,但离不开魏国商人的不是魏国人而是她们?,她们?在魏国人出现前像是一群拥有宝库却不知往何处挥使的人,直到魏国商人打开了西域与魏国的连接通道?,让贸易横穿这片大陆,将魏国这个庞大的宝库放在了她们?身前,才让西域迎来?了一波无比昌盛的繁华时期,西域对魏国的依赖性是无法想象的高。
不止是魏国官方,哪怕是普普通通穿梭在西域和魏国之间的商人为了保持住这种贸易也会自发保持一种平稳。
可是这样的平稳都?是外?部手段,一旦有哪一位西域的国君变得脱离掌控些,那这样的利用贸易平稳维护西域的分裂格局的手段便失去了属于自己的作用。
比如两百年前,妲坍王大规模虐杀魏国商人,虽然他只上位了短短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