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反而趴在此处,呆呆看着窗外的水流动。
“夫人,我?的匕首也脏了?,场面实在不好看。”她轻声说:“下?次我?想学点见血封喉的法子,要?不我?有点受不了?。”
“可以,”傅雅仪应了?声,“过几天我?可以教你。”
可余姝此刻却摇了?摇头,她回过头来,面色格外苍白,“夫人,你要?给我?请个大夫,我?被葫芦额踹的那一脚现在还有点难受。”
大概是她的模样格外可怜,傅雅仪竟然难得地冲她伸了?手。
余姝见状微愣,杏眸睁得圆圆的,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将头凑过去?贴在她掌心蹭了?蹭。
傅雅仪摸了?摸她的脸,冰凉一片,蹙眉道:“难受怎么?不早说。”
余姝咬着唇不说话,就这么?直视着她,面上的疲倦也逐渐显而易见。
“你若是说声不舒服,这儿的事倒是也不必要?立马解决,”傅雅仪看懂了?她眼底的神情,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看,这才低声说:“有点气血两亏,吐了?几口血?”
“嗯,”余姝低声说道:“吐了?好几口血,但是后面赶路什么?的都没?什么?事,谁知道今天又突然难受了?起来。”
傅雅仪放开她,指尖点了?点马车座椅,干脆吩咐前头的随从转道直接去?她捞余姝前命人租下?的大院里,顺便请了?城内的大夫前来。
余姝原本伸过来的脸和身子还僵在中间,傅雅仪道:“你先睡。”
余姝闻言竟没?有丝毫防备地躺到了?马车长塌上,好像一直是这样,只要?傅雅仪在,她就总能格外安心,肆无忌惮地做事,毫不慌张地入眠,明明她还有些畏惧她的,可是但凡她说的话,余姝又没?有半点抵触之情。
随着马车的摇摇晃晃,余姝渐渐沉睡过去?。
傅雅仪看她一眼,干脆挪开了?些,又给她让了?点位置。
一直行到了?大院门前,傅雅仪也未曾将余姝叫醒,反倒直接让马车开了?进去?,待到行至院内后她才干脆地一把将余姝抱起,走了?几步随便进了?间房里将人好好放床上了?。
过去?傅雅仪也抱过余姝,可此次再?抱却能摸到她近乎有些硌手膝盖,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瓷白肌肤也在这么?半个月消失殆尽。
她眉心轻蹙,没?有在余姝房里停留太久,反倒去?了?这大院里的书房,写了?封信给远在远陵的林人音,吩咐她带了?人直接去?将人间乐这个匪窝捣毁,剩下?的还在人间乐里的沙匪一律先审问过后再?解决干净。
待到信送出去?,给余姝诊治的大夫也看完了?人,过来给她复命。
“这位姑娘没?什么?大事,只是心口有些损伤,只需要?好好温养着便行,”大夫说道:“待老朽回去?抓个方子,让这姑娘每日两贴喝了?,不出十日就能好个大概。”
大夫是魏国大夫,在梵遣极为有名气,常年驻扎在此,出诊费昂贵,傅雅仪却眼睛也不眨,让人送了?他回去?,挑最好的药前来。
待到余姝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了?,她只觉得心口沉闷的那口气这一觉后简直像是完全消散了?一般,连带着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想起傅雅仪只给自己的两天时间,她连忙爬起来,就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