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几人的屋子前。

两人却并不急着下?车,傅雅仪瞟了?一眼窗外。

这些日子余姝几人都很少?来这边,只隔那么?一天来送一次饭,此刻在这间屋子前哪怕尚未出马车都能够闻到不少?异味,更别说打?开门后会?如何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

傅雅仪摩挲着自己的烟杆,淡声问道:“这里面的人,你倒是想怎么?处理?”

来了?,来了?。

余姝在心底默念。

在她将所有事告知傅雅仪开始,她就知道傅雅仪相当于将这件事后续处理的权柄全然交给她,必然要?过问她的想法。

傅雅仪是真的在栽培她,这种栽培很贵重,也同时代表了?余姝必须做好对方时时考核自己的准备,哪怕她才刚刚脱险,刚刚到在车上与?夫人坐了?片刻而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几日的劳心劳力其实已经让余姝有些疲惫,唯一的休息是在牢里,被葫芦额踹了?那一脚后她便没?有修养的时间要?提心吊胆往梵遣跑,到了?梵遣更是要?时时寻找傅氏众人的踪迹给自己和月娘几人寻到一个背后撑腰的人。

在狱里她好好睡了?一天,才能在傅雅仪出现时表现得那般灵动正常,可刚刚仅仅行路而来这么?一会?儿,她心口又隐隐发痛起来。

她压下?了?心底的那点难受,低声说道:“我?不想留他们。”

傅雅仪眸光渐深,语调听不出好坏,“那你是想全部杀了??”

余姝干脆地点了?点头,“是。”

此刻她的眼底反而坚定起来,这群不知道作恶了?多长时间的人死?了?活该,唯一可惜的是葫芦额死?得太痛快。

“哈,”傅雅仪轻嗤出声,她隔空点了?点余姝的眉心,淡声道:“好,那便杀,可余姝你要?记住,这群人是死?在你的手上。”

“便如同葫芦额,也是死?在你的手上。人命是慎重的东西,你可以承受生命消亡在你手中的压力吗?”

傅雅仪手上沾过血,她也自觉承受了?自己要?背负的人命,她给自己的底线是不杀不该杀之人,不杀有恩之人,不做滥杀之人,可是只有真正动过手后才会?知晓,当你发现生命的重量原来也是如此轻易在你手中流逝时,那种对生命的剥夺感和掌控感那样强烈,就会?像第一次参与?赌博的人一般,第一次能立住,能克制,那便是给自己划了?条线,第一次放纵了?自己,突破了?心底的底线,那这个人就极易变成滥杀之人。

傅雅仪从不会?代替自己手下?的姑娘做她们要?做的事,面对余姝也是如此,可她却需要?把关,不能让沾过血的余姝废了?。

余姝与?她对视,握紧了?拳头,脑子里想到的却是葫芦额死?掉的那个晚上,喷溅而出的血。

不是不怕,不是不惧,可是她选择了?生这条路,在这种情况下?的另一方便只有一个死?。

她在仔细回想葫芦额死?去?时自己的感受,只有庆幸自己求生成功的喜悦和第一次见到那样模糊的血肉的恐惧,没?有半点对另一个人死?在自己手上的单纯的兴奋。

她明白傅雅仪的意思,认真说道:“人命是珍贵的东西,若有生命在我?手上流逝,必定是因?为他们触及到了?我?的利益,我?的性命,我?的原则,而我?也不惧怕他们前来报复,就算这世上真的有鬼魂索命一说,我?余姝也整装待发恭候他们来索。”

这是她经历过亲人挨个去?世,经历过这样多危机,最后留给自己的答案。

她要?好好活着,她不会?去?故意伤害他人,若有人死?在她手上,那必定对余姝来说是活该的。

“可是我?不能确保我?的底线、我?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