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发出一声惨叫,月娘怕他招惹来其他人,从地上爬起来,随手在地上摸了块乌黑的大碳,一把塞进他嘴里。
莺歌与玉安不敢停下,哪怕已经手酸也一下不停地狠狠打向他,后脑的血迹瞬间流了满地,王峰眼见着出气多进气少,还?因为嘴里的坚硬木炭被?活生生磕掉了两粒牙。
余姝连忙拉住两人,让两人保存些体力。
莺歌玉安刚刚头脑一热,用起力来不管不顾,可此刻那血迹流到自己脚边,顿时后怕得腿一软跌倒在地。
余姝连忙抱了抱两人,轻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你们做得特?别好。”
莺歌咬着唇,胡乱抹了一把自己脸上溢出来的眼泪,带哭腔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月娘颤着手在王峰脖颈边探了一下,“他还?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没事,他暂时没死也没事,”余姝拿出发钗开始在他身上划伤口放血,然后抬脚在血上踩过,“咱们踩着血迹从房子四周四个方向走,走到血迹消失便回来,届时藏到这院子的角落里,看?葫芦额跟喜大去了哪边,我?们先?跟葫芦额走,在他回程的路上了结他。”
“葫芦额是?这群人里面战力最高身形最强壮的人,”余姝策划道:“他必须死。”
几人点点头,此刻已然隐约以余姝为核心,四人先?在四周走完数百步后快速回来又清理了王峰身上和地上残留的血迹,再狠狠给他脑袋上敲晕后便将他捆好丢进这座小宅子外的臭水沟里,干脆让他暂时自生自灭,该庆幸这群人牙匪因为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安排的据点也格外隐秘,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迹,否则几人不一定做得这样顺利。
接下来的,就是?等。
-
葫芦额与喜大几人回来时已经接近亥时,几人一身酒气喝得红光满面,心底还?在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可刚到小宅门口便隐约感觉到了不同,门前的血脚印是?那样明显而杂乱,并且显而易见是?女人的脚印。
葫芦额顿时沉下了脸色,心底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往柴房走去,剩下几人也赶紧跟上。
可到了柴房前,那大大敞开的柴房大门昭示了最坏的情况,那个龟孙子王峰不见了人影,他们掳来的几个女人也不见了踪影,想起门口的血脚印,他咬着腮帮子,怒声说?道:“快到这宅子四周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待四人围着宅子四周搜寻一番发现四条脚印后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那几个只会哭的臭娘们哪怕跑出去了估计也跑不了多远,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追得上。”
喜大分析道:“柴房的锁是?从外面打开的,说?明是?王峰自己开的锁,门口的脚印要么是?她?们弄死了王峰慌不择路留下的血,要么是?王峰这个狗东西?被?哪个女的迷住了,特?意做出这种?景象迷惑我?们放走了她?们。”
任他如何分析都不会想到,会是?那几个女子自己弄死了王峰,并且在一个时辰内设下的这个局,在他们心底,这几日?余姝几人的形象已经定下了,哪怕觉得她?们可能有反抗也不敢置信对方会有这种?将他们耍得团团转的能力。
葫芦额恼怒道:“不管是?什么,都必须把她?们追回来,我?们现在就分四个方向追,若找到了便立刻放信号汇合,外头的脚印有问题,我?不信这四个人会分开跑,如果能逮住必然逮一伙。”
两个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怕心底还?有些别的想法也不敢在大当家的盛怒时说?出来,连忙应了声好,四人一人选了个方向便迅速追去。
待到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余姝几人才从西?面生长茂盛的树上爬下来,刚刚有枝叶掩盖,几人也依旧大气不敢出一声,此刻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