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情大爱,但若林人音有了什么因?她而起的性命之忧,薛好一大概也是能够退步的,这便是傅雅仪和林人音做局的根基。
可此时此刻,跌坐在地的薛好一不是傻子,相反她能在临裕有一席之地,令各方不敢觊觎,是个极其精明强干的人,需要小心应对。
林人音蹲下身,笑?了笑?,“薛掌柜,我们夫人狠辣霸道的名声也传了许多?年了,近些时日,脾性尤其不算太好,前些日子你也该知晓,她拿火铳带人挑了整个匪窝,一个不留。”
“你少骗我了,”薛好一轻喘一声,平复住了刚刚被冷硬火铳抵住的恐惧,冷笑?道:“你每次提起傅雅仪时,尊敬都快溢出眼睛,若傅雅仪真舍得因?为你没有劝服我而杀了你才奇怪。”
林人音眼底满是无奈,她温和地替薛好一别了下耳畔的碎发,“夫人不会真的打杀我,可是会真的杀了你啊。”
“姝宝是她近来的新宠,哪怕出门都要带上的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夫人为了她破过许多?格,若你不说?实话,她会说?到做到。”
“那又如何?”薛好一眸光微动,不知有没有相信,可却并?不愿意低头,“我说?过,我的规矩从不破坏,若她非要,那就杀我。”
林人音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缓声问:“你真的不说?吗?”
薛好一:“不说?。”
林人音轻声笑?笑?,一如往常,带着她独有的英气与爽朗,“那好吧。”
她替薛好一披上了外衣,抬手温柔摩挲了一下她的脸侧,起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里?”
薛好一问。
林人音悠悠叹了口气,回头深深看她一眼,“薛掌柜,你实在是个很妙的人,就我们睡过这么多?次的关系,我也不能真看着我的东家?杀了你。”
“若你不想打破原则,那就坚持着吧。”说?着她弯了弯眉眼,“你梗着脖子不愿意屈服的样?子,其实也挺可爱的。”
说?罢,林人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薛好一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嘟囔道:“花言巧语。”
她并?不完全相信林人音的话,可林人音表现得实在滴水不漏,一动一笑?都与她平日没有什么区别,这正是林人音在外闯荡这么多?年所独有的喜怒不形于色,面上面对她时永远都是爽朗而坦诚的模样?,以至于到了现在她甚至难以分辨对方说?的是真还?是假。
她没有与傅雅仪过多?接触,听到的大多?是她冷酷无情,手段狠辣的传闻,可私心里,她总觉得傅雅仪不至于如此,甚至过了刚刚那股害怕的劲儿,此刻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故意做戏给自己?看,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傅雅仪是那个巴掌,林人音是那个甜枣。
可等她出了房门见着了跪在正厅正被傅雅仪手下的人压着打得背上皮开肉绽的林人音时,向?来机敏的大脑都空了几瞬。
那样?的血肉模糊,真不像是演的,而林人音那傻子,都被抽成那样?了,还?在那里对已经准备离开直接捣向?匪窝的傅雅仪说?恭送夫人。
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直冲头顶,薛好一走?过去,怒道:“住手!住手!谁让你们在我的客栈动私刑的?”
已经到了门口的傅雅仪嗤笑?一声,看她的眸光格外嚣张,“薛掌柜,我枪都顶你脑门儿上了,你觉得我还?会遵守你的规矩吗?”
“你不想说?的东西绝不说?,这一条规矩我打破不了,因?为我掰不开你的嘴,可我傅雅仪从来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她高高在上道:“没用的下属,也并?不需要我的善意和宽容。你该感?激我放过了你。”
傅雅仪说?完并?没有再?看屋内,手上摩挲着自己?的白玉烟杆,令人去将半队骆驼牵了过来,骆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