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仪动作一顿,手?却没动,扬眉道:“怎么样?”
“清理伤口真的太疼了,”余姝可?怜兮兮道:“我能忍两天,等上去之后?你让林姐姐把?我打?晕了再上药行不?行?”
傅雅仪扫过她膝盖上正在渗血丝等伤口,有些玩味,“不?给你用酒,只用去腐消炎的白玉兰膏。”
余姝想抽回自己的小?腿,可?傅雅仪扣得紧紧的,冰凉的手?圈住她,给人一种落入她的陷阱中?无法逃脱的惊慌感。
“不?、我不?要。”
余姝在这件事上显露出?了十二万分的抗拒,甚至开始挣扎起来。傅雅仪也并没有多言,用另一只手?掀起了她的裤脚,莲藕似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细腻的肌肤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细细颤抖着,像只猫儿似的。
“余姝,如果等上去再治疗,你的腿会留下疤,还可?能会发炎,我们起码需要五日时间等你好。”傅雅仪用水净了手?后?在自己指腹抹了药膏,用话分散起她的注意力,“现在时间对我来说格外宝贵,你应该知道。”
余姝挣扎不?过,干脆将脸埋进膝盖上,分了精神去听她说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玉兰膏是极其温和?的质地,哪怕抹在伤口边也不?会太过疼痛,顶多唤起一点?点?小?小?的刺痛,刚刚抹在手?掌上时余姝被前面?的疼痛刺激太过,完全没发现这一点?。
等她有些紧张于?自己会不?会拖累了傅雅仪的正事时,傅雅仪已经迅速给她两只膝盖上好了药,带来一阵凉丝丝的触感,覆盖了火辣辣的疼。
“这个?药,真的不?疼啊。”等上完药之后?她喃喃道:“您怎么不?和?我说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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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刚刚说我不?要我不?要,摇头晃脑半点?听不?见人话?”
傅雅仪阴阳怪气道。
余姝:……
好的,是她。
傅雅仪向来是个?疲懒性子,懒得解释太多,余姝不?听那自然就直接上手?了,简单干脆。
“还有哪里?”
当傅雅仪再次问出?这句话时余姝纠结起来。
其实?现在手?掌不?疼了,膝盖被白玉兰膏滋润过也不?疼了,这样便显得被骆驼磨出?泡刚刚又破皮的大腿内侧疼得格外明显。
她咬了咬唇,有些难于?启齿,膝盖还算可?以接受,若要有人在腿侧上药,此情此景实?在难堪。
可?傅雅仪心底跟明镜儿似的,看向她说道:“你被骆驼磨破的地方呢?”
余姝:!!!
余姝靠在石壁上,隐隐有些脸色发红,只细声说:“疼。”
“上药吗?”
余姝下意识动了一下,瞬间被布料和?腿侧伤口的摩擦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嘴比脑子快,“上。”
能不?疼,她为什么要强撑着忍痛,什么羞耻矜持,这种情况根本?就不?能要。
傅雅仪想了想,“那你张开腿。”
余姝按照她的指挥靠在石壁上曲起腿弯,只觉得这个?姿势羞耻无比,闭上眼不?敢细看。
傅雅仪卷着她的裤腿从小?腿一直到大腿中?侧,骆驼太过宽大,伤口也跟着下移不?少,并没有蔓延到大腿根,而是在膝盖往上一指左右。
该感谢余姝这些日子都有好好在腿上裹缠一圈厚重布料,起码不?至于?和?手?掌一样磨得血肉模糊,只是破了点?血皮而已。
下午到马驿时傅雅仪让林人音给她的药膏她因为怕疼偷了点?懒没有上,此刻铺一与?冰凉的药膏接触,反应竟然比膝盖涂药还要大,明明不?疼,可?整个?人却敏感得惊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