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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姝第二?日醒来时只?觉得依旧迷迷糊糊,昨夜发生了什么那是半点?不记得,满脑子都是自己居然醉了,念晰这酒居然能把她灌醉,这也太?厉害了吧。
一旁的念晰也正迷迷糊糊醒来,头顶的天已然极亮,却又隔着层模模糊糊的纱,她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看才发现那是个四角凉棚上垂落的轻薄帘幕,过滤掉有些肆意?的风,时不时撩到两人脸上手上,仿佛正被人轻柔抚摸着一般。
“姝宝,你叫的凉棚吗?”念晰眨了眨眼,“你酒劲儿过去了没?”
余姝记不清了,记不清是自己叫的凉棚还是如何,只?是却下?意?识摇头道:“应该不是我。”
念晰惊讶道:“那是谁?”
这个困惑没有等到余姝回应,反倒是进来瞧瞧两人的春月人未至,声先到了。
“念娘子,余娘子,这是夫人吩咐我给你们俩搬来的,”她仪态极好,站直了身子冲两人福身道:“夫人让我来看看二?位醒了没有,若是醒了便收拾收拾去趟她的书房,她有事要吩咐。”
“昨夜夫人来看过我们吗?”余姝问道。
春月:“是,夫人进来瞧见了你们醉得不省人事,待了会儿就走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余姝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又想不通是哪儿不对,她提起自己的裙摆,冲春月道了声谢,和念晰一番洗漱后便乖乖去了傅雅仪那里报道。
两人到时傅雅仪正让人搬了软榻在小池边晒太?阳,手边一个方几,上头摆了不少瓜果?点?心,还有几摞纸。
见两人进来了,她也没起身,只?摆摆手让人给她们两看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余姝不知为何产生了些紧张感,再一偏头看念晰,发现她也有些紧张。
“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念晰率先发问道。
傅雅仪从果?盆里摘了颗葡萄,缓缓开口,“昨日我去你那儿,讨了杯酒喝,尝起来觉得颇为不错,那是如何晾的?”
作为在傅雅仪手下?已经?干了小两年?的老油条,念晰几乎瞬间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苦着脸说道:“夫人可?是想要再开一条酒线?”
傅雅仪赏了她一个你还挺聪明的眼神。
念晰接收到,纠结半晌,试探道:“我手上倒是确实有几个酒方子,若夫人需要我回去便写了给您,届时您给那条酒线的负责人便好。”
她这话就差没将我可?以出酒方子,但千万别让我负责写在脸上了。
可?傅雅仪没有看她,只?缓缓说道:“不必,你到了南方先将酒晾着,到时候等我从西?域回来再看看其它酒的效果?,若是不错便算你五分股,酒线交由你来负责。”
“啊?”念晰算了一下?五成,脸上那一点?纠结瞬间消失,拍胸脯保证道:“好嘞,到时一定包您满意?!”
世间财帛最动人心,再苦再累只?要有利可?图,那没有什么是不行的。
哪怕念晰真挚地忠诚于?傅雅仪那也不代?表她不会在繁琐的事务中感到疲倦,傅雅仪从来就不是一个挟恩图报的人,哪怕对待自己手下?的人,她不从来不会有一种自己伸手救了对方,就能理直气壮差使对方的想法?。
念晰是知道她头上的大多姐姐们管产业的同时其实都在夫人觉得她们历练得差不多能够委以重?任之后,能够或多或少拿些分红的,可?是念晰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夫人愿意?给她们的财富那样丰厚。
傅雅仪给她交代?完了事,摆摆手,示意?她可?以下?去准备准备启程南行了。
念晰将怜悯的目光投向余姝,冲她点?点?头后便应声快速退下?,仔细看还能瞧见她欢快的快要起飞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