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看了一眼余姝后顿时忍不住的脸红,只见自己面前的余娘子眉眼含春,两靥微熏,云鬓散开几率,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仿佛刚刚承完一番雨露似的,美艳逼人?到了极致而不自知。
“我不用,我吃过了。”
余姝今夜并没?有闲心吃饭,因为她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后天直接把祠堂给挑了,从傅宅回来?的路上便红光满面,兴奋至极,连傅雅仪那点逗弄都直接抛去了脑后。
祠堂
五月二十一恰逢小满, 余姝看?着窗外的?春和?景明,觉着这是个做点叛逆事情的好天气。
近些时日余姝再不去拟雀院,也不再去王老太太那里晨昏定省, 她的?态度实在变化太大,仿佛故意做给谁看?的?似的?, 王老太太想不察觉都不可能。
她暂且没有往太坏了想,只觉得余姝手中掌权后便飘飘然了, 因此终于在这个忍无可忍的时候命人传唤她前去。
余姝那天特意换了身自己最爱的衣裳。
在王老?太太面前, 她为了演得顺从, 得到信任, 向来都穿得素净清淡,可她从来都喜欢金尊玉贵,华丽浓艳的?衣裳。
女?要?俏一身孝,哪怕在扬州也是这般的?审美,可余姝偏不爱这样的?寡淡。
在流放路上,她没得穿, 在王宅是她不能穿, 可现在是她想穿且能够凭自己的?能力光明正大地穿。
头顶玉钗步摇,身着柘黄暗纹银丝袄, 芦灰百凤抛光碎褶裙,妆容精致, 步步生风, 放眼望去便是满堂富贵洒落人间。
及至老?太太房门前, 是文嬷嬷前来接的?人。
大抵是知晓了她今日要?做什?么,文嬷嬷目光有些复杂, 临到进屋前才轻声说道:“余娘子,老?太太这些时日身子越发不行了, 还请您起码让她先喝了今日的?安神汤。”
她怕接下去王老?太太怕是受不了连番的?刺激,连安神汤的?分量都特意拿重了两?分。
余姝略一挑眉,示意了一眼祠堂方向,“半刻钟,只有半刻钟的?时间。”
余姝刚刚走进去便听得王老?太太的?一阵阴阳怪气?,“她是胆子大了,翅膀也硬了,尚且不知晓这王家究竟是谁在当?家作主了!”
余姝闻言站在原地没说话,也没有请安。文嬷嬷见状连忙自一旁捧了一碗安神汤来,一边顺着老?太太的?背,一边说道:“老?太太,余娘子这不是来了吗?不管您有什?么事,都得先将每日的?安神汤喝了呀,免得待会儿训人都没有力气?呢。”
王老?太太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也怕自己身子撑不住,一口将安神汤给闷了,闷过?之后刚要?开口便听得余姝轻声一笑。
“老?太太,您今日唤我前来,是为了斥责我如夫人一般翅膀硬了,不听你使?唤了吗?”
王老?太太被她说得一噎,随即恼怒道:“你自己也知道?我待你不薄,你却行此忘恩负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