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们一道诏书,由太女代行监国,但?是我不?会退位。”魏清弭说:“不?然,你们最好让我今日死在皇位上。”
余羡默了默。
魏清弭却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余羡走了过去,高?高?在上的帝王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纤细的脖颈之上。
“你敢在此杀了我吗?”
魏清弭直白的看向她,唇角含笑。
余羡感受到了她脖颈的柔软和脆弱,她下意识用力,却下不?去手。
她很?想告诉自己,魏清弭威压多年谁知?道她有没有后手,不?能?轻易杀害。
可她心底知?道,她根本?下不?去手。
她很?久很?久之前?,便在与魏清弭的猛烈对碰中生情,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酣畅,或许有互相算计,但?这世?间也只?有一个魏清弭会容她施展满腔抱负,与她斗智斗勇。
她盯着魏清弭看了许久。
“陛下此后长居长空殿,太女监国。”
这是软禁的意思。
魏清弭却没什么反应,只?颇有些?倦怠的说:“可以。”
大行女帝在位第?十年,女帝身体抱恙,交由太女监国。
魏雨璇开始掌控魏国,但?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夺权路太顺,去见了魏清弭数次,长空殿皆婉拒了她。
反倒是余羡时常前?往长空殿伴驾。
她和魏清弭在长空殿总能?待很?长的时日。
两人对彼此太过熟悉,虽然这么多年的敌对与勾心斗角,但?依旧抹不?去对身体的熟悉。
起码这一刻,两人都不?必戴上面具,可以在长空殿肆无?忌惮的宣泄,仿若也是一对恩爱的情人,能?看树看柳弈棋,等待流云落花。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两年。
直到魏雨璇心底的不?安也消去许多。
余羡照旧下了朝往长空殿行去,魏清弭正?在槐树下闲散品茶。
余羡走到她身侧,习惯性的吻了吻她的侧脸,低声问:“您今日晚膳想用些?什么?”
魏清弭给她倒了杯茶,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突然说道:“当初你们逼我退位之时,在想什么?”
余羡闻言微顿,这才说如实说道:“在想闹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个结果了。”
“可你们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我依旧是皇帝。”
“您依旧是皇帝不?好吗?既能?让您的心愿满足,又能?让殿下的心愿满足。”
“不?,”魏清弭摇头,“我这个样子,你也很?满足。”
余羡沉默起来?。
其实魏雨璇掌权这些?年,她自己也放弃了许多宰辅之权,过去的太女党她甚至都懒得管了,仿佛这一切都随着魏清弭的失势而让她倦怠了起来?,倒不?如每日下了朝与魏清弭待在一处来?得好。
“余羡,你想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吗?”
魏清弭问道。
余羡:“臣并没有折磨任何人。”
回?应她的是魏清弭的轻笑。
余羡面前?逐渐现出重影,她立时反应了过来?自己的茶有问题,可已然提不?起力气。
她能?感受到魏清弭穿过小几轻抚在她面上的手,带了几分怜惜与感叹。
“你们或许怀疑过夺权为何那样轻松,却也在这两年我的安分守己中逐渐失了几分警惕。”她缓缓说:“魏雨璇至今尚未寻到赤羽军吧?”
余羡闻言骤然攥住了魏清弭的衣摆,她努力想睁大眼睛,却只?能?见到模糊的虚影。
魏雨璇在一年前?就对她说过,早已寻到了帝王自卫军赤羽军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