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外是大片的雪花和穿墙而入的热闹喧嚣,炸开的烟花一茬接着一茬,在耳边嗡鸣,暖阁里?的灯灭了?个彻底,无?人能?见?两人的交缠,只有水声和压抑的轻喘在屋子里?堆积。
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但却能?感觉出彼此带来的激烈快感,到了?最后文?史?芸实在没了?气力,反倒只能?趴在元霰身上,凝脂玉似的腿,上面尽是被捏青的痕迹,元霰半垂着眸子,抬手摸了?两下,换来文?史?芸的一阵轻颤。
她拍开了?元霰的手,给自己?披了?件衣服,拎起一旁的酒壶灌了?两口,酒液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元霰有些恍惚的盯着那酒液看,直到没入胸口消失不见?后才鬼使神差的问道:“今日怎么来了??你们文?家也能?放你出来?”
“文?家人是很?多,但也没人能?拦着我想做什么,”文?史?芸懒洋洋地躺在地面的波斯地毯上,扎实绵密的软毛令她舒服得?面上多了?几分?闲适,“也没别的什么原因,感觉上来了?,就想找你了?。”
元霰久久不曾说?话,直到文?史?芸忍不住睁眼看她,她才像回神一般站起身来点了?一盏燃灯,橘黄的火光深深浅浅地铺了?满室,不知怎么,反倒让元霰的面容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你过来些,”文?史?芸轻声说?:“陛下大概过了?年?又?要派我们出去一趟了?,这趟要去天竺,给普纳希女王登基典礼庆贺。”
普纳希的那条艰难的路走了?这么多年?也终于重新夺权成功,她给建交的诸国都递了?请柬,魏国不可能?不去,而这种重任基本还是会落在出门在外多年?威名赫赫的元霰和文?史?芸身上。
“嗯。”元霰低低应了?一声,如往常的多次一般,走近些俯下身抱起文?史?芸往后厢房走。
文?史?芸踢了?踢腿,“想看会雪。”
“洗个澡再看吧,”元霰看了?眼被泅湿,有了?多块水痕的地毯,“雪会一直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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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与?元霰相处这样多年?,默契使然,文?史?芸又?如何不会感觉到元霰情绪有异。
“没事。”
元霰轻声说?。
她极快的将文?史?芸抱进了?浴房。
文?史?芸陷进水里?,在元霰离开房间前突然说?:“其实我也不想你一个人过年?,所以才过来寻你。”
元霰微顿,似乎有些不太知道该怎么回应,最终只低声笑笑,“有你在,今年?并不孤单。”
“那过去呢?”
“一个人在京城过年?的时候有点孤单。”
元霰如实回答道。
“明年?若能?回京过年?,你来文?府吧。”
文?史?芸趴在浴桶边,黑而亮的眼睛看向她。
“你不怕我会连累你吗?”
这回反倒是元霰有些奇怪了?,“若是我未来失势,你与?我走得?这样近,怕是会受我连累。”
“我给你算了?一卦,”文?史?芸伸出自己?的手。
常年?在海上,防晒做得?再好那也是有些粗糙,不复过往纤细白皙的,但文?史?芸的手依旧很?漂亮,带着流畅而健康的线条。
元霰将目光从她的手上挪开,“结果是什么?”
“星星告诉我,你会长命百岁,”文?史?芸轻轻说?,眼底满是真?诚。
“真?的吗?”
“真?的,”文?史?芸点头,“所以你不必再压抑自己?,不敢和别人相交。”
这一句话,让元霰记了?很?久,久到她们再次登上前往天竺的航船,那一夜文?史?芸趴在浴桶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