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够出门走上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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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船里傅雅仪等人也围了一整桌,刚刚散了宴席,桌面上还有不少菜没?用完。
其实在海上航行好坏掺半,好的是能看到?更多她们从前想都不敢想的风光,坏的是在海上走久了吃不到?新?鲜的东西,为了这次过年,她们还中途特意去了沿海的好几个小国采购,到?了现在酒足饭饱之后才算是终于?满足了下来,今日整整四十三艘船的后厨掂勺都快掂出火星子了。
彼时?她们还不曾与最后一波海盗相见,更没?有抵达米昔尔,但?那?一晚海盗们大?抵也忌惮于?空中骤然升起的火光,所以并未前来,也没?有在大?过年的时?候让这片海域染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到?最后一片烟花落下之后,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文史芸骤然拍了一下桌子。
她向?来存在感不高,大?多时?候都龟缩在自己的房间里搞研究和发明?,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情绪激动。
“我们的脚步要止步于?米昔尔了吗?”她从怀里掏出这一路绘制的舆图,眼底有几分?不甘,“魏国人在海上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米昔尔,可米昔尔之后呢?”
“我们不能再前行几步吗?尼德兰,大?不列颠这些我们从未去过的国度,我们不是应该去看看吗?”
她很不甘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魏清弭上位之后,这一次出海给出的最后的目标便是米昔尔,她们现在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近,那?也代表着回?程的日子越来越近。
米昔尔之后是更加无法探寻的危险,也是更大?的挑战。
她们已经?在海上漂了整整一年了。
实际上不止是她,每个人心底都有些不甘心。
因为她们已经?在那?个洋人的嘴里知?晓了更加遥远的尼德兰早了她们数年,早已开始了对海洋的探索,而她们依旧在循着前人的脚步行走,这是一件令人感到?很焦灼的事。
她们想做的,是开拓者之一。
她们想要的是在遥远的未来,会有她们的名字记录在史书之上,写的是她们这一群女人不负重托,第一个冲出了这一片海域,带领魏国的队伍探寻到?了从前不曾探寻到?的土地。
她的话音落下没?有人回?应,只有元霰拎出了自己的佩剑,用指甲轻轻敲击起来。
清脆的乐声在席面上回?响,她过了很久才说:“这一次走到?米昔尔,那?下一次,我们还可以走更远,也不一定?要执着于?这一次。”
“可是我们已经?落后了别人一步,焉知?这一次的落后不会步步落后?”文史芸眼底含了点?热泪,低声说:“走到?这里就要一整年,下一次来又会是什么时?候?我们既然已经?知?晓的世界的宽广,难道不该趁着大?好的机会和年华前去探索吗?”
说罢,她拍了拍南斗,这个席面上最年轻的少女,“你说呢?”
南斗早已经?被赦赫丽给灌醉,她目光迷离,被拍起来之后打眼看向?文史芸手中的舆图。
她和这群女人相处了一年,戒备防心早已放下。
舆图上画着文史芸对未来上岸米昔尔后若要进?行下一步所能走的路线的揣测,其实这幅图很粗糙,大?多来源于?文史芸在洋人那?处所知?晓的路线加上自己的一些推理,但?实际上已经?与后世的世界地图大?差不差。
南斗指着那?一条最远的,需要沿着着一整块大?陆绕行一圈的路线说道:“这条线。”
她没?有发现,在她指出这一条线时?,席面上骤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南斗接着醉醺醺道:“走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