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她们原本想要停靠的地点是天竺的一个?大港,那也是途经此处的魏国?商人一辆辆船趟出来的港,用以来专门接收魏国?人。无论要去?天竺何处,都起码要到那里?拿到路引,可是现在这艘船在此处,挡住了前去?的必经之路。
可还不曾等她们再做什么,那艘船却直直朝她们冲了过来。
元霰眉心轻蹙,一旁正?拿着千里?眼摆弄的文史芸却突然说?道:“后面?又来了艘船。”
“你怎么知道?”
斥候都没禀报呢。
文史芸冲她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千里?眼,“更远距离的千里?眼,最近还在测试,没给你们用上呢。”
她把?千里?眼递给元霰,接着说?道:“按照对?方的航速,顶多两刻钟能跑到我们面?前,我们是跟这这艘船跑还是留在原地等那艘船过来?”
元霰却没有回应,她盯着更远的地方过来的那艘船,有几分沉默。
“那上面?是天竺王室的旗帜,”她呼出一口长气,“现在是留是走?”
至于开战她倒是没想过,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天竺的内政,她们没道理参与,唯一能做的大概是等对?方能负责的过来之后好好讹一笔。
这句话问的是傅雅仪几人。
元霰只管军权,别?的大方向?的指挥权并非她一人所有,并且这种可能涉及外交和谈判的场合显然由专业人士来做更好几分。
“对?面?亮旗了,”斥候此刻再次来报,“她们在求救,首领是个?女子。”
那艘破败的船上,最高处站着的却是是个?女人,她手中挥舞的也确实是求助的旗帜。
可是那个?女人身上的天竺人特征也同样明显,一伙天竺人在被另一伙天竺人追逐,最后向?一伙魏国?人求助?
说?出去?都令人奇怪。
“我们不远行,只绕开那艘船四百丈,瞧瞧她们究竟要做什么。”傅雅仪说?道:“不要轻易干涉别?的国?家的内政。”
没人反对?她,这命令便散了下去?,舰队整齐划一的往另一个?行驶,绕开了那艘船只的求救。
余姝与傅雅仪对?视一眼,绕到了船身之后,附耳在马度凤耳边吩咐了几句,马度凤领了命便趁着船尾相接的时候往其中一艘战舰上跳去?。
待到余姝回来,那艘带着皇室旗帜的船已经能够见到顶尖。
十头权杖大抵见无人呼应求救,心灰意冷,干脆的调转船身,朝追逐的船只驶去?。
文史芸为了让诸人能在船上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从自己的小仓库里?大手笔又拿了数十根千里?眼过来,一人发了一根。
余姝等人齐齐朝那处看去?,只见两船相遇,站在船头的女人脸上带着恨意和决绝,甚至不曾说?什么,立时打开了船上仅剩了两门火炮,开启了这场没有悬念的海战。
王室船只上的炮火数量起码是她的两倍,甚至没有多久,十头权杖的旗帜便被打穿,破败的船只支撑不住,半个?船身开始陷进水里?,船上传来的绝望的哭喊,哪怕语言不通,所隔甚远,不知怎么也随着风传到了余姝她们的船只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