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慰使姓魏名?长安, 是魏清弭从小养大的左右手之一。
魏长安见了几人言笑?晏晏,当即请了几万人下船前往旧港用膳。
魏清弭本?不愿意将?魏长安派遣到如此遥远的地方,可是天下初定,旧港宣慰司至关?重?要,她身边虽人才众多,但如此重?要的港口必须要永不背叛的自?己人前来才好。这个档口, 是魏长安自?己请命出来的。
旧港虽说是淡马锡领地内, 可街头巷尾随处可见魏国人,事实上, 自?离开魏国领土,哪怕在爪哇等国, 魏国人也是随处可见。这一年新?朝大力鼓励出海贸易, 离魏国最近的出海贸易地便是南洋一带, 这也让这些地带渐渐开始学会了魏国官话,交流起来都没有什么障碍。
魏长安给这几万人安排了吃住, 但对几位位高权重?些的却是宴请在一个魏国海商开的酒楼内。
酒楼颇为?富丽堂皇,魏长安特地给几人开了个大包间, 能遥遥眺望到海岸线,也能看到落日余晖之下的旧港城。
严格来说,这一次魏清弭派出来的主将?基本?都是傅雅仪的熟人,也可以说是傅雅仪的旧部。
元霰、文史芸还有赵玉作为?这次出海官职最高的三人,都与傅氏有或多或少的关?系,魏长安并不知?晓她的陛下究竟是作何想法,但是人既然来了,她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酒菜很快便端了上来,众人逐渐和乐融融,很快便渐入佳境,席面上的氛围也热火了许多。
魏长安并不是个酒量好的,几杯小酒下肚竟然便醉了起来,她意识不清的搂着一旁余姝的脖子,笑?着说道:“我当初自?愿来这儿?是真不舍得陛下,可再不舍得,这里也得来。”
话都到这儿?了,余姝眸光轻闪,“为?什么呢?”
魏长安摆摆手,“陛下需要我来这儿?,旧港宣慰司地位特殊,她身边没人啊。”
“重?要点儿?的人都有事要做,尤其?是太女殿下最得重?用,我看着有些眼热,也想发挥点她们都做不了或来不及做的作用,这么出海也不错,去年一年我接待了几千条魏国的船,有意思得很,现在就是让我在这里呆一辈子为?陛下效力我都乐意的。”
再往下便是模模糊糊的什么“陛下千秋万岁”、“陛下万古长存”之类的恭维话,余姝将?她从自?己身上拉起,对一旁的伴随官说道:“你们大人醉了,不若先将?她送回家?”
伴随官冲几人行了个礼,接过魏长安,温声道:“让诸位见笑?了,我们大人今日颇有些激动,她虽醉了,礼不能怠慢,在这千楼之最里已经为?诸位定好了厢房,明?日若不急着赶路还可以去旁边的重?港长街瞧瞧,后日便是七夕,重?港长街最近热闹得很。”
一旁正在和南斗吃饭的念晰闻言忍不住好奇问道:“这淡马锡也过我们魏国的节?”
“是啊,”伴随官点头,“百年前就开始了,只是她们的节日更?繁多,七夕也不算什么,但自?从大魏的商船过来之后,大魏的节日便变得重?要多了,重?港长街里一半的商户都是魏国人,来来往往最有钱的也都是魏国人,趁着七夕,商贩们能赚得盆满钵满呢。”
说罢,她见席中众人没什么再问的,便搀扶着魏长安朝外走去。
对饮酒作乐一途颇有建树的赦赫丽等到她们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才点评道:“脚步颇为?有序,小魏大人装醉功夫不到家。”
南斗傻傻发问:“她为?什么要装醉啊?是因为?怕我们灌醉她所以先走了吗?”
她觉得这次出发的各位颇为?有素质,肯定不会搞酒桌文化那一套啊。
但没人回她这句话,屋子里的都是人精,哪儿?会听不出魏长安的言外之意呢?
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