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使和西?北州牧气得不轻啊。”
孟昭刚刚从太守府回?来,将监察使和西?北州牧不得不硬着?头皮好好嘉赏她一番的事说了一回?。
那日监察使和西?北州牧的变脸是值得戏园子唱三天三夜的,兵将卸甲之后为了给自己挽尊,他们只能假作?不止焚烧夏州口?一事,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已经被流民杀死的传令官,至于剩下的实在圆不过去的也就没圆了。
当时她们见好就收,将监察使和西?北州牧迎进了城里?,令两人松了口?气。
可几人都知道,这口?气松得太早了,百姓又不傻,究竟是为什么,他们看不清楚吗?
圣旨都下来了,还能说是一场乌龙吗?
这种两头骗都做法,哪怕有了找补也足够令人心寒。
更何况西?北州牧这个源头甚至没有半点惩罚。
只是这一回?他本想功过相抵的想法落空了,整个西?北不出第二日便将赵玉、孟昭、山意等有功之人的名字传完整了,第五日,便已经传了半个魏国。
赵玉除了来道谢,实际上?也想问问这件事,于是在孟昭说完之后也问道:“这是傅大娘子传的吗?”
傅雅仪没有睁眼,只摇头,“不是。”
赵玉震惊:“这里?还有这种仁义?之士也看不惯监察使所为?”
余姝的目光在她和傅雅仪之间晃了晃,仿若发现了点什么。
却?是不是傅氏放的消息,但要猜是谁传的,也不难猜,只是这个人没必要说出来。
她摩挲着?下巴,仔细瞧了瞧赵玉的神?情。
一旁的孟昭戳了戳她的肩,见她回?头,忍不住扬了扬眉。
傅雅仪昨日处理事务到?今早,没睡几个时辰,现在正是没什么力?气说话的时候,余姝帮她回?答了一下赵玉的话,“说不准是看不惯他们的人太多了,你插一脚我插一脚呢?”
赵玉点点头觉得余姝说的也有道理,笑起?来,“那着?实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说罢她又对在场的诸人行了一礼,“今日赵玉前来,主要是向诸位致歉,治水之功本不该寄于我一人,雍城之事也不该独我得此功劳,算起?来该是委屈了诸位,只是现如今奸党势大,既为保护诸位,又为震摄奸党,只能暂时由我冒领功劳,玉在此先向诸位道歉。若有朝一日,奸党可除,必会公开诸位不世之功。”
她是个颇为端方坚定之人,在场诸人第一回?在女子身上?感受到?这种气质,不由得纷纷严肃起?来。
哪怕是傅雅仪都睁开眼,她的目光扫过赵玉,认真道:“赵大人不必如此,这本就是我们共同定下的事。”
“况且你做的也并不少。”
甚至可以说是大部分事确实都是赵玉做的。
可赵玉行完了这个大礼。
她是士大夫体制下的学习者,更是知恩图报之人,她心底很?清楚,这里?的事实际上?傅雅仪余姝还有林人音并没有必要参与,她们不必淌浑水,无论是为了亲人还是朋友,她们的加入都是不必要的,这件事,本该是她们这个当官的来处理,这一礼是她该待背后的所有同僚施的。
这几日赵玉颇为忙碌,此事一了她便要告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余姝站起?身,将她送到?了门前。
赵玉冲她道谢:“余娘子止步于此便好。”
余姝笑笑:“赵大人可曾识得蕃南王?”
赵玉摇头,“我并不识得她。”
余姝凝视着?她的眼睛,确认她并没有说谎后冲她拱了拱手,“赵大人离去那日我们怕是不能亲自相送,只能在城墙上?看一眼了。”
余姝和傅雅仪张三李四的身份在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