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意确实是?能做得出这种事的人,哪怕她瞧着颇为刻薄严正,可就她听完傅雅仪的邀请就能轻易阔别住了那么多年的故土来到魏国便能感知到她的果决与无?畏,她能够在渡什为了一道广招名医的告示长途跋涉前往王都证明自己,又?怎么会在目之所及的灾疫面前袖手旁观?

“傅宅也有一些女医愿意前往夏州口,您若是?不介意,可以带上她们?。”

山意想起这段时?间跟在她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一群小姑娘,眼底微亮,点点头,“可以,她们?的悟性?自然也都是?极好的,这段时?日进步神速,可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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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仪闻言站起身,难得冲山意施了一礼,“往后一路麻烦您了,愿您一路平安。”

山意丢了张包好的药方给?傅雅仪,摆摆手,“傅大当家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吗?”

傅雅仪沉吟片刻,“似是?七十三?岁。”

“对,”山意勾唇,“你们?中原人将孔孟死的那两年说成老人的两道坎,我?今年七十三?,在山沟沟里待了快五十年,好不容易出来就遇到这种事,大概是?老天?给?我?的考验,救人不分?国界,大夫迎接挑战也不该分?年岁。”

“七十三?这道坎,能迈就迈,迈不过就算了,但我?自己想做的事,总得做完,何谈麻烦?”

傅雅仪眸光微动,也笑了笑,“那雅仪便静候您的好消息了,七十三?的坎,您总得迈过去的,毕竟您收了我?整整十年的工费,我?不做亏本买卖。”

“啧,”山意轻哼一声,没理?这促狭的后辈,心底却因此而畅快了些,她嘱咐道:“这是?给?你的药方,体寒本就要慢慢调养,现如今颇有成效,我?给?你把未来一年要喝的药量写好了,我?要是?没回?来,你便按照后背那张纸上的再喝一年,应该便没事了。”

傅雅仪是?个听话?的病人,但凡山意要她喝的药,她大多都会老老实实喝完,因此傅雅仪乖乖收好了这两张药方,以示自己听进去了。

山意见状也不再久留,回?了自己的客房收拾好东西,下午便带着与她一同出发的女医们?出发了,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顶着阳光离去,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

夏州口现在不能大张旗鼓的进,实际上和山意一般匆匆奔赴而去的大夫也不少,没有谁比大夫更加明白一场瘟疫可能有的蔓延速度。

仅仅三?日而已,夏州口内部被?关住的百姓已经有小半染上了瘟疫,现在情势并不容乐观,尽管孟昭及时?关闭了城门,却也不代表外面便安全了,一切都在观察,监察使的队伍和西北州牧等高管第一时?间退离了夏州口及周边,只留下了夏州口的官兵、工部诸位大人和孟昭她的队伍在那边,现在估摸着已经在商量过了观察期确定外头没有瘟疫之后要不要烧了夏州口以防瘟疫扩散了。

西北辽阔宽广且人员并不密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传播不会那么快,坏事是?但凡有一个染了瘟疫的逃进四通八达的深山老林基本抓不到,谁也不知道他会穿过这片林子进那一座城。

所以夏州口现在形成了三?道关口,第一道是?夏州口的城门,第二道是?流民居住的营帐,第三?道是?西北州牧并监察使队伍退后的区域,再往后便是?夏州口旁的雍城,现如今已经只准出不准进了。

对于西北的愿意前去治疫的大夫,他们?倒是?一万个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