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傅雅仪缓缓说道:“我没敷衍你,就是因为无聊才?会想挨个房间都瞧瞧,瞧几出好戏。”
“你想想这里的房客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些寻花问柳的人,房里做的都是些私密的事。
可是渡什的官府是发不出太?高的月俸的,塔那两间花楼都只?做富商高官的生意,他?们这种人拿着?那丁点儿钱基本无缘于此。
可是当他?们打着?幌子进来找龙三爷要钱时,便?可以光明正?大瞧上一瞧,且是高高在上地瞧一瞧,不但能?瞧见平日里他?们从来不能?轻易见着?的春光,还能?嘻嘻哈哈嘲笑里头他?们平日里可能?要捧着?等一点打赏的富人。
余姝想明白了,没忍住骂了一句,“渡什这样腐败的内政怎么运行下去的?怎么净养些这样的狗东西出来?”
她显然也同样联想到了城门口面对?魏国商户被抢,嘻嘻哈哈看热闹的守卫,渡什的内政到现在为止简直是余姝所见过的最差最烂最腐败的。
傅雅仪替她扎好了头发,捏了捏她的耳垂,将她拉起?身来。
“渡什现在看来,确实更烂一点。”
傅雅仪认同了她的观点。
余姝平定下了自己心?底的怒火,一旁的赦赫丽和元霰也趁机走了回来。
赦赫丽倒是颇为淡定自若,反倒是元霰一脸红透了的表情,她进门之后便?开始一言不发,余姝问她话也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她怎么了?”余姝没忍住问道。
赦赫丽嗤笑一声,“青瓜蛋子在隔壁和那个叫小春的姑娘演了场戏,她估计觉得唐突人家姑娘了吧,现在还不好意思呢。”
她们那间房有三个人,要营造出让官兵都震撼到无暇细究其中细节,还是小春这大胆又好心?眼的姑娘做的动作指导,元霰向来比较单纯,生命里除了练武也没有什么别?的,一时之间要她这么孟浪,她有点儿接受不了,完全是硬着?头皮上,从开始到现在,耳朵的红就没下来过。
可也没人再嘲笑她,因为她们转头便?听见了那群官兵嘻嘻哈哈下楼的声音,想必是已经在龙三爷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待他?们走了,老黑很快就来房门前?敲了敲门,低声问:“几位,龙三爷有闲了,想请几位过去一叙。”
傅雅仪闻言,理?了理?衣摆,示意元霰走在最前?头。
元霰面上的红还没有散去,在门前?又缓了两缓才?恢复正?常。
她昂首阔步便?向四楼走去,其余三人紧随其后。
龙三爷是个身高不太?高,颇为精瘦的中年人,他?此刻穿了身颇为富贵的衣裳,若是不看旁边被摔碎的杯子,那应该是瞧不出他?刚刚因为有被官兵们勒索一通而发了好一阵火的。
龙三爷见着?了进来的是四个女人,在她们身上打量了一阵,眼底露出一阵颇为轻蔑的眼神,一闪而逝。
“几位来寻我是有什么要事?”他?翘着?腿喝了一口老黑递上来的茶,漫不经心?道:“我时间不多,也就这么一会儿,还请快些说。”
屋子里只?有龙三爷和元霰是坐着?的,余姝站在元霰身后,冲他?笑道:“我们当家不太?爱说话,便?由?我来说来。”
“咱们来寻龙三爷确实有要事,是想让龙三爷帮忙寻一个人的消息,想知道她的过往。”
龙三爷狭小的眼睛看了眼余姝,从头打量到尾,露出了一种余姝颇为恶心?的神情,可她面上还是一片完美无缺的笑意,“若能?够查到,必然有重谢。”
龙三爷眼底闪过精明的光,他?捻了捻自己的胡子,问道:“谁?”
余姝不想和他?对?视,看着?自己手腕上戴的玉镯子,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