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拽着大家?一起在刀尖上起舞的?事,若是失败,付出的?代?价太高。
这一次的?事,还不值得傅雅仪这样豪赌一场,哪怕错过了这一次解决的?法子,她也还能有别的?法子。
而从长远规划来说,这件事孟昭一旦败露,她将失去一切,对傅雅仪她们来说也会失去一位在官僚体系中拥有话语权的?女性官员,一同被切割掉的?说不定还有孟昭一手建立的?女捕队伍。这对傅雅仪她们来说是一种损失。
余姝同样想到了这些,可她更想知道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能够让孟昭在这样短的?时?间选择豁出一切来杀缇亚丽?
“明?日再?请孟昭来一趟,”傅雅仪将手中把玩半晌的?茶杯丢到了桌面上,吩咐道:“到时?候让初秋来和她谈。”
余姝有些困惑:“初秋姑娘?”
初秋歌舞天赋极高,可是她对于谈判之类的?事,半点不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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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仪点头,“对,让初秋来。”
余姝试探道:“初秋姑娘该和孟大人谈什?么?”
傅雅仪笑了笑,眼底竟升起抹玩味来,“什?么都不用谈,初秋便坐在这里?就好了。”
过年
第二日, 傅雅仪便?再次约了孟昭在千矾坊见面。
孟昭顶着满身风雪进?门时,千矾坊正热闹非凡。这里的热闹似乎总是这样强烈,从它屹立在这里?起?便?成了女人们的乐园, 管外头是刮风还?是下雨,总有人能够千矾坊享受着自在逍遥。
有侍从接过她身上的斗篷, 低垂着头恭敬地请她去了厢房中。
厢房里?空无一人,满室都是昂贵的檀木装饰, 紫砂木桌面上正燃着一线香, 令整个房间都显得清幽异常。
孟昭默了默, 似乎是在等?待, 可直到大门被推开,初秋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也?没有她的面上也?没有什么?惊诧之色。
她只给?自己倒了杯茶,倚靠在桌边,有点儿想笑,“怎么?,傅大当家不愿和我谈, 便?派了你?来?”
初秋走到她对面坐下, 她是颇为明艳的长相,大抵刚刚上完台, 面上的妆容浓艳,衬得她越发貌美, 面对孟昭, 她这一回倒是敛起?了过去的张牙舞爪, 只低声?说道?:“夫人和余娘子有些事?来不了了,吩咐我来招待孟大人。”
可她说完却也?只是静静坐在这里?, 并没有再说什么?。
孟昭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夫人只让我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用说便?好, ”初秋抿了抿唇,薄如蝉翼的眼睫轻颤,“可是夫人于我有恩,她大概是在您这里?遇到了什么?难事?,所以才想让我过来见您,我不能?不帮她。”
“傅雅仪把她手下的人都教得很聪明,”孟昭唇角勾起?一抹玩味,“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想怎么?帮她?”
“我一直觉得孟大人待我很是不同,”初秋轻声?说:“孟大人想要什么??有什么?是我能?给?你?的?”
“我没什么?想要的,你?也?没有什么?是能?够给?我的。”
“不可能?的,”初秋摇头,“您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这几年都是如此,我在千矾坊看多了风月事?,不会看错。”
“是喜欢我的好颜色,还?是好身姿,抑或者是我的歌喉?我身上总会有一点你?喜欢的东西。”
“你?还?挺自信,”孟昭没有否认,只盯着她缓缓问:“你?是打算用这些来交换吗?”
初秋咬唇,像是下了个决心,“如果您能?帮夫人,我可以交换。”
迎接她的是被孟昭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