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拿我当接班人培养过?于关切了些,还是因为我与?夫人在?身体?上颇为吻合,所以对我有了不同的感受觉得我是个?难得的情人呢?”
她面上带着病气和不正?常的红晕,眼底晶莹一片,是含着随时可能落下的眼泪的。
傅雅仪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极为敏锐道:“你在?转移话题。”
“我是在?转移话题,夫人不知道吗,过?去的我就是这样骄纵,不想回答的话题便用别?的问题来掩盖,”她眼角溢出一颗泪,面上有了几分疲惫,“夫人,我好累啊。你今后会一直宠爱我吗?”
傅雅仪摸了摸她的头顶,“在?蒲庙山上遇到了什么??”
余姝在?她掌心蹭了蹭,低声说:“您自己去查吧。”
反正?余姝有把握这段时日之内,傅雅仪查不到什么?。
傅雅仪眸光变幻莫测,用指腹把玩着余姝的耳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本该询问清楚的,可是见着了余姝现在?这幅虚弱的模样,又有了几分心软,不逼她说便不逼吧,她总能自己查出来的,过?了明日她带余姝启程回了落北原岗,余姝也接触不到什么?危险。
可这并不是她平日的行事?手段,来之前她想了数十种惩戒她逼她说出实情的法子,到了她这个?人面前却又不想用了。
床上的余姝带着她第一回见她时的脆弱,像是一朵随时可能被她揉碎叶片的花,稍微逼迫些都能淅淅沥沥地?雨打?梨花,在?病弱中变得尤其娇气。
“会,”傅雅仪淡声道:“你先起来把药喝了。”
这便是不再继续问的意?思了,余姝眼睫轻颤,掩盖住了眼底那点点窃喜。
可傅雅仪又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看不到她眼底的窃喜,但她说了暂时不问,那就不会在?现在?逼问余姝。
那碗被余姝颇为嫌弃的药被端了来,她依旧蹙着眉,这一回却挣扎着倚靠在?了床头,接过?傅雅仪抵来的药,咕咚咕咚地?往下灌。
在?烛火掩映中,傅雅仪的目光落在?她吞咽的脖颈上。
余姝的脖颈光滑白皙且纤细,脖颈间的脉络都生得格外秀气,这样病恹恹的模样令她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娇弱。
傅雅仪感觉到了什么?在?她心底逐渐失控,那是对始终未能得到答案并且她自己一再退步的暴躁,这样的暴躁甚至让她有一瞬间想掐住余姝的脖颈。
可她面上却一片平静,心底的暴躁被她压下去得极快。
拿过?药碗,她便转身向外走去,让余姝在?屋子里好好休息。
元霰正?守在?外头,刚刚傅雅仪让她把余姝的药方单子拿来,此刻傅雅仪接到手里,上下看过?后突然吩咐道:“把里面的黄连再加半两。”
元霰:?
黄莲
傅雅仪来了, 客栈里照顾余姝的随从们都松了口气,有傅雅仪盯着,余姝可算喝药不会推三阻四了。
可是余姝没有松口气, 她?下午喝了药之后?一觉醒来就见着了坐在她床边的傅雅仪。
不知?道傅雅仪坐了多?久,她睁开眼时便直直对上了她幽深的眼, 差点?吓一跳,屋子里只燃了几盏灯, 外头的天早就黑了个彻底。
然后?傅雅仪冲她?笑了, 笑得余姝感觉十分微妙, 就是觉得她等会不要做好事的那种微妙, 傅雅仪面上?的玩味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此刻再?出现,令余姝都有些没缓过神来。
傅雅仪:“起来了?那就喝药吧。”
这本?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如果傅雅仪没有亲手拿着药碗和一个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汤匙的话。
余姝头?上?的汗毛都快被?她?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