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晰认同地?点了点头,“原本应该衣锦还?乡,还?没回建康只是来嘉应县里头炫耀一下自己的功绩享受一下自己该获得?的荣誉与讨好,结果却出?了祠庙这么邪门的事,怕是让齐征心底都有了忌惮,只是这忌惮的究竟是什么就难说了……”
傅雅仪点点头,命令道:“继续说。”
余姝与念晰对视一眼,最终余姝还?是说出?了自己和念晰的猜想。
“不是我们?敏感,实在是在这座祠庙上发生的事给我们?一种熟悉感,我问过嬢嬢了,西征大将?军祠建在山脚上,哪怕江南多雨,可只要不是刻意为之,那雷怎么也劈不到?这祠庙上头,而且这祠都不是尖角的而是平角的,那就更难被劈了。我记忆中引天雷劈物,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弗宓引天雷劈山,太?相?似的操作了,江南士族不会有谁有这样的胆子和精准度的。”
念晰点点头,接着她的说道:“还?有后头关于?齐征的祠内和叩拜过他?的人?身上发生的异状,很像装神弄鬼,并且是与弗宓那十年来完全相?反的装神弄鬼。那十年是利用神鬼献祭稳住大祭司的统治,而这里是利用神鬼之说毁掉齐征的威信。”
“更恰好的事情便是弗宓迁徙而来的女眷,是可以?做成这两件事的,发生这件事的年份也是在我们?的估算范围内的。实在不由得?我们?不联想。”
傅雅仪打量了一眼两人?,笑得?有些玩味,“那你们?觉得?,若是弗宓女眷所为,她们?又为何要如此呢?”
按理来说齐征应该是弗宓女眷们?的恩人?才是,若真是弗宓女眷所为,那可是恩将?仇报的行为。
余姝略一思索,回答道:“要么她们?手中尝了血,已经变得?野性?难驯,失去了属于?正常人?的本性?,所以?利用完齐征便想着要留一个好操控他?的把柄在手上。”
“要么,”她默了默,将?第二种可能在心底打了个转,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不想说出?口,觉得?有些残忍,宁愿她们?成了第一种利己又精于?计算的人?。
傅雅仪指尖摩挲着白玉烟杆,与余姝对视,眸光幽深,只淡声道:“要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