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塔塔符儿已经困极,她胡乱点点头,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梦里她正和?春月姐姐逛街呢,还没从街头逛到街尾,她一百零八招撒娇还一招都没使出来,便?被一阵大力疯狂摇醒,一睁眼便?见着了赦赫丽毫不顾忌形象俯下来酷似驴一般长长的脸,她吓了一跳,顿时清醒了,一把?将赦赫丽推开。
“怎么?了?”
赦赫丽被推开了也不恼,面上带着狂喜,一手挥舞着手中的这本?地志,另一只手则疯狂拍打着塔塔符儿的肩膀,朗声道:“有线索!这本?书上真的有线索!”
说罢,她便?一把?拿起了铁锹等工具,口中喃喃自语道:“容泽东行?三里,以为塌陷……”
塔塔符儿差点儿以为自己一觉醒来后赦赫丽便?疯了,可细细一听她口中的话又忍不住问道:“容泽是什么??”
“是水沼,”赦赫丽擦了把?脸往前走去,“中原人无论给什么?东西起名字都要好听,给水沼也起名叫容泽,说是听起来比较文雅。”
塔塔符儿反应过来,扛起自己的工具包连忙跟上她,“以为塌陷是什么?意?思?”
赦赫丽语气中有些?愤愤,“我们被骗了,那块山谷根本?就不完全?是雨后山崩引起的,是有人故意?在雨天引了雷电下来劈成那样的,就是为了把?那座邪神像深埋进地底。”
“什么?意?思?”塔塔符儿还是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
赦赫丽嘴里骂了句爹,“我怎么?知道这群蠢货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左不过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原因?,要么?他们供奉这座邪神后觉得控制不住了想?要镇压它,要么?这尊邪神像就是这么?个用法,要埋进土里才能显灵,邪神谁知道邪在哪里?”
但?是这群蠢货做出的这些?事让她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工作量,实在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事。
金笼
这本地志第一回记录是在四百九十二年前, 第二次记录是在?四百八十二年前,相隔十年,其中变化最大的只有千矾坊后这一座山。
据这本地志的作者所言, 他?第一回游历饽齐时并不算顺利,九死一生, 而及至禄景三十五年,也就是四百八十三年前中原王兵攻破了弗宓城门, 并?且长驱直入后, 他?终于有了足够的安全感再探索一回这片神秘的土地, 他?的第一站便是弗宓, 在?禄景三十五年同年他便故地重游。
只是此刻的弗宓像是一座死城,据说城内的数千少女和老妪在中原兵士打进来前已?经拎起了菜刀将城内血洗了一轮,率先被杀死的是她们的兄长和丈夫。
然后她们聚到了大祭司府前,杀去了城门口?。
大?祭司是弗宓的精神支柱之一,这群女人凭靠着这个人质登上了城门,然后当着城中无数百姓的面以及城外聚集的中原兵将的面将大?祭司吊死在?了城墙上, 举高临下看着他?痛苦挣扎, 凡敢前来搭救者立斩。
她们做的事震慑住了城内抵抗的兵众,同时也给了她们第二轮血洗弗宓的机会?, 待到中原兵士等到机会?将城门开启时却已?经见着了一个身着粗布麻衫的年轻妇人,满脸是血地替他?们打开了城门。
她的目光颇为麻木, 只极其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 便握着手中的菜刀向城内跌跌撞撞走去。
这是打饽齐最为诡异的一场战争, 也是中原兵士损耗最少的战争,到了后来, 中原的将领干脆发话?,弗宓抵抗者杀无赦, 弗宓手握菜刀的女人可不动,若见着了快死的可捡回来救治一二。
城内血流成河,最后竟然成了中原这个外来者救下了数名杀红了眼的少女。
当然这种?诡异而可怕的场景也只是这位笔者听人渲染过后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