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跟着想去落北原岗,只是路上被沙匪拐带,是三殿下?为了去寻拓丽才阴差阳错将我救下?的。”
余姝的姑姑余羡自?小便?性格放纵不?羁,喜好?结交朋友且不?论出身,方慈如与余羡也是一次偶然才相?识。方慈如的父亲生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闻读书声,家中上下?都交由方慈如打点,令方慈如不?得?不?学会了多种技能,也是闲时住在方家旁的闺秀想让方慈如出点丑带她去了马球场,后来是余羡瞧不?过去给方慈如出的头,还?带着方慈如打了两?圈马球。
方慈如脑子聪明?,学东西很快,让余羡这个师父极有成就感,一来二去的两?人便?逐渐熟捻起来,余羡无聊时还?乔装随方慈如去街头卖过胭脂水粉。
若说信任,余家所交往圈子里的全部人都不?及方慈如让余羡信任,她们有整整十二年的情谊,她信方慈如不?是趋炎附势之辈,也信方慈如在余家落难后不?会弃她而去。
方慈如也确实不?负余羡所托,甚至差点因此而堕入地狱,若不?是妲坍大皇子卖了拓丽让任野婧好?一通寻觅,她也不?可能得?救。
得?救后的方慈如暂且待在任野婧帐中养伤,本准备等陪任野婧做完大事后借点人手再去落北原岗继续寻人,可没想到她在此处竟然见着了余姝。
她本还?有些?不?敢置信,可越瞧余姝的脸越觉得?熟悉,她和余羡的眉眼长得?很像,皆是明?艳而大气的长相?,可方慈如见着余羡时那是余羡最为张扬肆意的时期,此时的余姝却少了几分锐利,反倒像是被沉淀了棱角,将一切的尖锐都藏去了深处,面上披着一张从容且斯文的皮囊。
“我本也不?能确定你究竟是不?是余家人,可那时情况紧急,我怕后头可能你启程了我也没机会再见你一面,便?干脆将簪子先塞进?了你手中,待后头我再请你进?宫,若你真是余家人想必也不?会再拒绝入宫了。”
余姝听完,面上已满是复杂,她咬了咬唇,此刻却也只能真心实意地起身冲方慈如躬身行以一礼,“方姨,是我们余家欠你。”
方慈如将她扶起来,温声道:“士为知己?者死,我当初承诺时便?已知晓其中危险,余羡是我的知己?好?友,帮我良多,若不?是她我也早被我那父亲卖掉换取考试的钱财,你们不?欠我什么。”
说罢,她眼底浮现出一缕笑意,“更何况,若非这么一出,我也无法遇见三殿下?。”
余姝手上捏着发簪,连指腹都掐出了一片失血的白,她眨了下?眼,泪不?由自?主?地溢出来,她倒是也想笑一笑,可偏生笑不?出来。
“余姝,你别哭,”方慈如仿若一个久别重逢的长辈,抬手摸了摸余姝的头,轻声说:“你姑姑将簪子给我前,对我嘱托了一句话。”
余姝哽咽道:“什么?”
“她说无论余家未来受到何等灾祸,余家都无愧于圣上,也无愧于治下?百姓。余家一心为国,清清白白。”
余姝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
方慈如却也没有再劝,反倒颇为体贴地让她伏在桌面上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为了不?被外头的侍女察觉,甚至还?只间或流露出几丝压抑的哽咽。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姝才终于将情绪收整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方慈如一早便?准备好?的湿手帕擦了擦脸。
“是我失态了。”
方慈如摇头,“无妨,你先坐下?,起码再敷敷眼睛。现如今你在傅大娘子身旁,安全也算有保障了。我想你的家人也并?不?会想让你拼了命去调查一切的真相?,望你能量力而行,保重自?身最为要紧。”
余姝抿了抿唇,没有对她这句话进?行回应,只岔开?话题道:“方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