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这人竟然正巧就在坍元城内,立时?便被勾过来拿赏金了,不止如此,她还?要求自己只白日修佛像,夜里她要去畅春楼听曲儿吃酒,傅雅仪为?了稳住她倒是应了,可?是她还?是低估了这人的手艺,哪怕只白日工作?三个时?辰,通宵玩乐一整夜也在今日便将那老旧的慈航真人像修复,准备再玩一夜便离去了。
傅雅仪这才?不得不领着本就负责这事的余姝先过来一趟看看人。
事儿刚说完,两人便到了恺金寺门前。
此刻天刚落晓,香客少了大半,往日门庭若市的恺金寺反倒真多了几分清幽,熟悉的斋饭香气飘在空气中诱得人咽口水。
傅雅仪扫了一眼余姝,对前来接引两人的小沙弥说道:“劳烦去将赦赫丽姑娘请来我的厢房,再端两碗斋饭来。”
那小沙弥挠了挠头,有些无措道:“今日赦赫丽女善人说她的工事已完成,谁都不准再吩咐她做什么,除非给?她白银百两,否则一切免谈。”
傅雅仪眉头略挑,倒也没有觉得这人过于肆意,丢了锭银子给?小沙弥,“那劳烦将这块银子给?她,与她说想要白银百两来我包厢自可?得到。”
小沙弥应了声好,又吩咐了别的师弟带两人去了专属于傅雅仪的包厢,又端了两碗斋饭上来。
“夫人你怎么好像与这里头的沙弥都很熟悉?”余姝问道:“还?有恺金寺的方丈也认识您吗?”
傅雅仪把两碗饭都推给?余姝,回答道:“他们不是认识我,是认识我捐的善金。”
余姝闻言没忍住笑出声来,“看来哪儿都有只认钱的和尚啊。以前在扬州我也碰着过这样只看钱不看人的和尚呢。”
说着她捧起一碗斋饭也不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吃完一碗之后又瞄了眼桌上的另一碗,心底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后还?是捧着又吃起来。
一直等到余姝都将斋饭吃光,赦赫丽才?姗姗来迟。
她浑身没骨头似的跟在那小沙弥身后,手里拿着银子上下抛来抛去,一身黑色的端肃纱衣,可?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随意与懒散,一张脸艳丽非常,眼神深邃,鼻梁高挺,是标准的西域人长相。
直到进了门她才?掀起眼皮瞧一眼里头坐着的两人,笑眯眯拱手行了一礼后说道:“不知二位请小的前来有何贵干?”
傅雅仪倒是也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将邀请她前去落北原岗这一目的说了。
赦赫丽听到落北原岗四个字眼底露出一抹怀念来,倒也没有立马拒绝,她思索了一瞬后没有问要去落北原岗修缮什么,反倒说道:“去落北原岗也不是不行,但我几个条件。”
傅雅仪喝了口茶,淡声道:“你说说看。”
赦赫丽将手上的银锭子随手丢到了桌面上,挑了条椅子坐下后指了指傅雅仪,“第一个条件,我想要这位姑娘陪我去畅春楼听曲儿喝酒。”
她的话音落下,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中。
余姝目光复杂地看了眼面前满是异国情?调的美人,又看了眼傅雅仪面上逐渐升起的熟悉的玩味笑容,在心底默默替赦赫丽捏了把汗。
可?是她这把汗还?未捏完就见到赦赫丽又指向?自己,提出了自己的第二个条件,“第二个条件,我想要这位姑娘明日晚上陪我去放河灯,同游朗嗳桥下的花舟。”
余姝:……
朗嗳桥是坍元出了名?的情?人桥,许多小情?人时?常在那处幽会,妲坍民?风颇为?开放,对此也并不是太?反对,而朗嗳桥下的花舟大多是提供给?小情?人同游的,当然,这花舟也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花舟漂流是场赛事,一般要求一条花舟上坐两人,每日会在戌时?整开船,最后率先到达的一只花舟可?得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