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便患上了重病,汲汲营营一生, 到底没有登上那个离她咫尺之间的王位, 哪怕再多?活两年,老渡什王就?死了, 她也能名正言顺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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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她的死和她的强大,令渡什出?现了断层, 下一任渡什王没有婵松公主的野心和冷血, 守成?有余, 进攻不?足,这让同样失去了国师的妲坍挺过?了灭国的危机, 逐渐壮大到现在能够和渡什掰手?腕的程度。

素儿坦希在死前应该只是抱着一丝侥幸。

该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受尽渡什百姓爱戴甚至可能登基为王的婵松公主地宫被迫封死呢?那时的素儿坦希是想象不?到的,这是一场临死前带着恨意和赌气成?分的妄想。

可是百年后?真的有几个后?辈看完了她和婵松的所有故事, 挖出?了她埋藏在沙漠中的钥匙,打开了这扇光怪陆离的门,也窥视到了百年前两个威名赫赫的女人之间最紧密的联系。

余姝这一次没有了惧怕,心底怀着些复杂,将那件铺在地上的法衣抖去灰尘,然?后?帮素儿坦希的骨架重新?穿上了这一件衣裳。

傅雅仪在四周探视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另一个机关?,她直接摁了下去。

四周一阵轻颤,素儿坦希的尸身在三人面前连同底座逐渐沉入了地下。

见?孟昭看向自己,傅雅仪坦然?扬眉,“若是你要带妲坍军队前来,必定?经过?此处,你自己不?是也说?怕打扰了神鬼连累你身边的人?那便将素儿坦希的尸身掩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妲坍的国师百年前守护家国,为历代妲坍王所敬重,那也不?必再让别人知晓这一桩密辛了。”

孟昭倒是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反倒哼笑一声,“我以为你会选择遵循素儿坦希的遗愿将这件事公布于天下呢?你又不?是第一回这么肆无忌惮。”

“我们是没有资格去评说?宣扬未曾影响到我们的先人隐秘的,”傅雅仪面容淡淡,“妲坍与渡什的战争不?是因她们而起,也从未因她们而结束,她们两人对两国而言都是极为重要人物,可在历史洪流中也不?过?是不?起眼的沧海一粟罢了,多?一段故事少一段故事都没有什么区别。可少一段故事可以少很多?波澜发生。”

孟昭眯眼审视傅雅仪几瞬,似是在判断傅雅仪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可到了最后?也没瞧出?来,只能摆摆手?。

余姝却偏头?看了一眼傅雅仪的侧脸,在昏黄的火光中,她能够瞧见?她挺翘的鼻尖,紧闭的唇,唯独瞧不?见?她眼底的眸光。

可余姝却知晓,傅雅仪说?的话只是一半真一半假,她见?过?傅雅仪猖狂肆意地点评历史中某个人物的模样,带着独属于她的傲慢与狂妄。

傅雅仪会如此只有一个原因,比起素儿坦希,她更喜欢婵松公主那样的冷血理智充满野心的政治家。

因为傅雅仪在商场上很大程度也是个这样的人,只是多?了更多?真情和真心,是个比婵松公主更加有人情味的人物。

可这不?妨碍她的偏好。

余姝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转移话题道:“咱们往下走吗?”

这句话得到了剩下两人的认同。

确实应该继续走了。

而在往前走后?便到了岔路口,这里面通往不?同的房间,唯有一条路是通向国师府的曲径。

为什么说?是曲径呢?

因为当?初素儿坦希为了隐蔽性,给这条路加了七拐六弯,仿若地下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