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这样张扬,恐怕会引起御史弹劾。”她不放心道。

“我越张扬,陛下才越放心。否则一个年纪轻轻,战功彪炳,远在边疆,为人处事又完美无缺,连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的大将军,那才让他更加忌惮。”慕容狄笑意盎然,向她眨了眨眼,“不信的话,你去问军师,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钰看向不动声色的军师祭酒,后者微笑颔首。

“将军说的极是。手握重兵的大将,若是功高震主,白璧无瑕,那才是取死之道。”

鉴于军师姓诸葛,看起来就很聪明的样子,感觉像千年的狐狸成了精,林钰虽与他不熟,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顿时放了心。

林钰默然无声,没有再反对他的小题大做。

“多谢先生指教,小女不懂军务,难免贻笑大方。”她礼貌地道谢。

“不敢当。是我要谢谢林大夫妙手回春,我这腿啊,总算是不疼啦。”诸葛军师之所以坐那半天不动,光吃狗粮,其实是因为动不了,腿上全是银针,扎得跟刺猬似的。

“别谢来谢去了,都是自己人。”慕容狄不耐烦地挥挥手,凑得更近了点,附耳低言,“你这算不算是关心则乱?”

林钰没有理他,耳根悄悄泛红,默默离他远了点。

慕容狄总缀着她,形影不离,像一只猛虎守着梅花鹿,虎视眈眈的,给四周的将士们带来无形的压力,陈述病情的时候都有点磕磕绊绊。

林钰赶了他几回,他死活就是不走,没办法,只能当没看见,若无其事地问诊。

慕容狄原是怕她初来乍到,性别与身份都很特殊,万一被不长眼的欺负了,他得呕死,所以常常想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