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 / 2)

gzz74bn2127e9b 严小刀凌河 2700 字 20小时前

故,降临到原本安宁祥和的偏僻村镇。

大货车和渣土车呼啸着往来在村镇之间,狭窄的道路愈发壅塞,尘土飞扬。繁荣的集市和熙攘的人群被挤压到角落边缘,生活空间都难以为继。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百年基督堂的钟声都变得沉重晦涩,似乎也对意料之外的风云变幻感到无能为力。

车队在倾凹不平的郊外公路上飞驰。

毛仙姑将越野车开出大刀阔斧劈山开河的气场,四只车轮几乎飞起,完全是以神挡杀神的气势填平路上的千沟万壑与坑坑洼洼。

严小刀一手紧抓车顶扶手,一套胃肠都被颠倒了位置,吐槽道:“姑娘这车开得,得道成仙了。前面的车,喷出的是尾气,您开的这车,车屁股喷出的是仙气!”

严总身边的凌老板,修长的身体一直随着毛仙姑开车行进的疯狂频率而前摇后摆,伶仃乱晃。凌河本来就偏瘦,这么晃下去,严小刀都怕把这人几根骨头晃折掉了!凌河却好像腰上很有韧劲,每次都在离心力快要将他甩飞的瞬间,轻松自如地用腰力又掰回来。

车窗外弥漫一片黄土,远近都辨不清楚,贩卖鸡鸭羊狗的摊贩消失无踪。往日人流如织的乡下集市上,只剩野羊拉散粪一般点缀路旁的零星摊位。

凌河身旁多年虚位以待的位置,终于坐上了他想要的人,但总觉得缺一样东西。

“那个糖葫芦摊呢?”凌河突然转过头问小刀。

“那个摊子即便还在,糖葫芦也不能吃了吧。”严小刀笑说,“你看这漫天尘土,那糖葫芦上裹得就不是糖了,裹得都是土渣儿。”

在凌河为数不多的温情意识里,糖葫芦外皮上那层渣子都是甜的。凌河眼里透出一层失望,严小刀拍拍他的手:“成,以后我给你在家里做糖葫芦,干净。”

凌河毫不给面儿:“严总什么时候也能下厨房了?你不是就会吃么?”

严小刀笑得豪气爽朗,脸皮厚得很:“不就吃你几顿饭吗?别人做的我还真不稀罕。”

两人一路闲来斗嘴,无非是掩饰紧锣密鼓的急迫心情,注意力一直没有离开前方道路中间的一团乌烟瘴气。

毛致秀车子开得太猛,在一个拐弯处,跨在直行道上就敢右拐,直接别住右侧齐头并进的另一辆车。右车猝不及防,怼歪了毛姑娘的右后视镜。车里吼出一嗓子抱怨,“你小子怎么开的车?!”

两车的轮胎厮杀出火星,在路上留下几道互相交错缠绵悱恻的车辙痕迹。

那辆车驾驶室内伸出个圆溜脑袋,定睛一瞧:“呦,还是女的!就说嘛,没卵球的开车都是这样,真惹不起!”

这话很没眼色地戳到毛仙姑的敏感点:“女的怎么了?你谁啊?有卵的开车就都是你这个墨墨迹迹的怂样,要过又不过,要让又不让的!”

车后座上两个有卵的爷们都听不下去了,严小刀无奈地伸出二指,轻轻一扥毛仙姑的后脖领子:“姑娘,咱们……”

右侧车子里装的一车精健汉子,赫然发现他们这排后座,发出惊呼:“……老大!!”

也是凑巧,他们赶往南郊县回马镇的路上,与同样快马加鞭赶去的严家兄弟狭路相逢。开车的伶俐小子可不就是杨喜峰么。

“还有那个姓凌的妖精!”杨喜峰怒目而视车内端坐的一条化作人形的蛇蝎美男。

严家一群汉子冲下车,将凌先生的车围成密不透风的攻势,个个脸上迸发出终于救出大哥的感恩狂喜,以及终于捉到罪魁祸首的同仇敌忾。若不是毛致秀眼明手快从里面锁住车窗,兄弟们就要一拥而上把大妖精从车里拖出来,拿板儿砖揍一顿砍了蛇尾巴祭旗都难消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