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3 / 4)

,不曾叫主人们听见。扶松伤愈之后得了一个月的假期,回家跟妻儿团聚去了,沈补玉则不及他好运,沈檐没提一句放他大假的事情。

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有彼此感觉得到,沈补玉在情事上对沈檐更加依顺,公司常务却渐渐放手,李淡浓几次问他都碰壁,顶着职责提醒他他仍还坐着那个主事的位置。沈补玉在会客室一个人打桌球,一杆出去打落了母球也不见变脸色,神闲气定的说,我就是懒得管,你去叫你老板把我辞了吧。沈檐把沈楣提议的人选拒绝了之后,亲历亲为的事情越来越多,但他来者不拒,只是不肯出远门,像个恋家的小男人一般,甚至还有人见他在超市推着车买菜,挑选蔬菜的经验像个专业的主妇。沈补玉一直等到小年之后才对沈檐说他要走了。

当时电视里正播着“娱悦”收视率王牌的娱乐节目,沈檐收拾了家务之后坐在地毯上,握着水果刀在茶几上脐橙,听见这话,把水果刀调了个方向,刀柄向他递了过去。沈补玉靠在沙发上,腿收拢了,姿势像个人鱼,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刀子,冷不防被沈檐捉着手覆在刀上往下拖,眼看就是朝着心口刺过去了。沈补玉仓皇而逃,却被捉住的手都快蹭脱了一层皮,沈檐却任旧面不改色的死死拖着。

刀在离胸口还有一寸远时沈补玉见到了血,沈檐握着的一截刀刃陷进了手心肉里,割破了血管,鲜红色的液体从他指缝渗出来,触目惊心。沈补玉绝望挣扎,觉得自己像只被捏在沈檐手心里的蝼蚁,他在心里大喊不要不要,但却因为恐惧失声到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蹬着腿想借力离沈檐远一点,但却一头撞在了茶几上。他在耳鸣中头晕不止,被猛扔到了地毯上,沈檐扑上来撕他棉睡衣时,衣服的扣子弹到了墙壁和柜子,发出像那日遇袭时利弹飞射一样的声音。空气中都是沈檐的血腥味,他像头远古时期的肉食野兽,为了生存而强壮的身体其实也不过只是便捷了掠食而已,沈补玉感觉腰椎都要被压断,与暴行带来的疼痛相比,他其实更难受的是恶心反胃的感觉。雄性之间的交 媾赤裸得像一场战争,但他还未开战便已溃不成军。他休克在疼痛里。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白天,他任旧好好坐在沙发上。

沈檐拿着外套大衣,脖子上围着厚围巾,见他醒了,便扭过头来看他。他收拾的体面极了,但眼球却充血,看样子是要出门。沈檐确实要出去,他站在玄关说:“我今天有些生意要忙,现在就要出门了。”

沈补玉想要站起来,但四肢百骸却沉重到不能动,沈檐立在原地足足看了他半分多钟,又说:“外头下雪了,多穿点衣服。”沈补玉的眼眶里汹涌的冒出许多眼泪来,不敢再抬头。

大门开启之后很快就又关拢,沈补玉跌跌撞撞跑到窗户前面,沈檐的背影在鹅毛大雪里渐渐离远,既没有回头,也没有片刻停驻,就这么越走越远,到后来,就什么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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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补玉

51.

凌晨两点,沈补玉在自家卧室的床上被惊醒,他一贯浅眠而警觉,这或许与早年的噩梦频繁有些关系。

卧室在二楼西南角,隔壁是孩子们的小房间。他的房子在这个社区里不是最豪华的,只两层半高,房子外墙刷了白色的漆,连房顶都一样,看起来并不起眼,草坪也不见得比邻居的更大,但今晚它可能即将成为这里第一幢半夜进贼的房子。这是个封闭式社区,安保系统警觉的像警犬的鼻子。

他叫醒了熟睡的妻子,很快便悄无声息的从小房间把两个孩子弄了过来。他小声命令他们躲到床底下去,然后给了妻子一把枪,嘱咐她立刻报警,并告诉她他爱全家人。他总要做好万全的考虑,如果不请自来的这位不是只为钱财的小贼的话。离开故土越久,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