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4)

这些明信片正面都是异国风景,每到一站桑陌便会寄出一张,直到他到达目的地。但沈补玉始终没有收到最后一张。

时间过去的越长沈补玉便越是确定,最后一张,在沈檐手里。

桑陌似乎不知情,因为他终于在消失了几个月之后平平安安回到家里,他没有跟沈补玉联系,这也是事先约好的,他们之间的交往本来也不那么密切,一切都要跟原来一样。沈补玉不知道沈檐把那张明信片收到哪里去了,他只知道,沈檐没有说话,也就是说,他默许了某些事情。

沈补玉的心随着婚礼一天天的接近而逐渐安然,直到沈檐打电话到家里说他很快就能回来,他便下了决心去解决他任期内最后一桩事情,他约见了金大宏。他亲自给金大宏打电话,约他喝茶,在郊区一个茶庄里头。

与此同时他给扶松也打了个电话,给了他两周时间回家探亲,直到沈檐的婚礼结束之后再回来上班。扶松本来就在警惕他的小动作,接了这通电话立刻便阻止:“您千万不要一个人行动,金大宏现在命案在身,又是贪污大案的关键人物,您千万不能跟他正面对峙!”可两个千万也没能劝回沈补玉的固执,柳扶松到处找他找不到,情急之下便给沈檐打电话,这是沈檐自他跟随沈补玉那天起就给了他的特权。沈檐的车被堵在大都会的车水马龙里,他翻着早报看今日新闻,以便确定风向,倘若没有新进展,他会在下午启程回家。港口的事情现在看来只是两个阵营的政客们用来挑衅较量的由头,它的命运与本届政府挂着钩,非议虽多,却伤不了根本,他已与几名政府要员几次确认了这次的风波不会影响到码头的集装箱营运,现状大可置之不理。事情解决了,他有些疲惫,心里满是沈补玉的身影,想到他正乖巧的等着自己回去,脸上不自觉的挂了笑容,可惜笑没多久就被扶松的电话打断了。

天气湿冷,公历算着离新年不远了,初冬的茶园修剪的整齐,只是没有嫩芽,都是些老叶粗干,看着叫人了无兴致。

茶室内开着暖气,沈补玉既是请客喝茶,到的便早了些,美貌服务生跪坐在硕大的木根茶几边为他烫茶具,面如皎月声如莺啼,陪他聊伙头师傅新研发的菜色,倒是句句都透着那么一点禅机。沈补玉对她推荐的几款小点心赞不绝口,吃了一点便由着她手把手教他使用老式茶磨碾出茶粉,并用茶粉煮汤为他做了一幅“喜上眉梢”的茶戏,精妙绝伦,引得沈补玉好一番惊艳。正聊得惬意,金大宏到了。服务生施施然退了出去,沈补玉倒是笑容不改,叫了一声金叔叔,俯身给他倒茶,并未起身相迎。

金大宏心里岂能不知他约他来的目的,实话说来他并不把沈补玉当作一回事情,尤其是知道他以色侍人,想来不过跟个娼 妇一般,沈氏执行总裁的位置,大概也不过是沈檐给他的玩具。沈补玉从容有度:“我把您约到这里来,就是想有个清净地方跟您说说话儿,其实应该登门拜访,但最近我太忙了,所以只好失礼叫您跑一趟。您该知道我是为什么约您出来吧?”金大宏眯起眼睛笑:“小玉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叔叔还要去忙你玫姐姐的婚事,没有空。”

沈补玉坐正了,说:“那好吧,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查了您公司的账目,亏空的数额过于大了,完全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前些时送您的那些地产房产股份已经是我的极限,因此希望您能另外想想办法自行挽回局面。”“这由你说了算吗?”

沈补玉笑:“不算,可我要是坚持,我大哥肯定依我。”

金大宏大笑,说:“那是自然,我屋里要是有你这样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的小人儿,我也样样都依他了。”说着话人往前倾,险些就要覆住了沈补玉拿点心的手。沈补玉一阵恶寒,自然就皱眉了,丢了手里的点心说:“金叔叔,我今天是好心好意劝你,我大哥这个人你应该是了解的,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