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5 / 5)

他在她借口逃开之前开口了:“我实在没有时间做这件事情,让小玉亲自去找个外人接替自己的位置,这也太难为他了,你要是还腾得出时间,那就你去挑吧。”“我?”

“是啊。”沈檐倒说得很自然,“你去挑个比小玉好的,如果有人干涉你,就说是我的意思,小玉要是顶撞你,我来打他。”沈母站在原地装得不知所措,但到底不是太聪明的人,转身便眉开眼笑了,没有见到沈檐垂下的眼睑盖住了眼底一丝冷漠与悲凉。

为了尽快解决港口的纷争,沈补玉急飞境外求见总统,却被对方拒之门外。他心里很明白这种事情一定要沈檐亲自出马才搞得定,毕竟在竞选时下注的人是沈檐本人,跟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的人也是沈檐本人,谁也不会买他这个执行官的账。但他就是不想跟沈檐开这个口。

沈檐等了两天,没有等到他的电话,便无奈的主动打了过去。

沈补玉接了电话也不说话,站在异国海边吹着海风默不作声。

沈檐叹息:“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孩子气,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没做到位,你就不能提醒我一下?”

沈补玉不知怎地就眼红了,说:“我原来是想自己解决,不来烦你的。”

沈檐说:“嗯,乖。”

沈补玉想来想去没有什么话说了,沈檐以为他伤心得说不出话,便更加温柔的说:“我的老毛病又犯了,颈子这两天疼得厉害,你快回来给我捏捏。”沈补玉听他这么撒娇,心就软了,啼笑皆非的挂了电话。

大概离婚礼还有两周时间时,沈檐还在忙着解决这个事情。他在当地媒新闻界公开声明沈氏只是经营该集装箱码头,不会控制航权,而且沈氏只是该港口经营集装箱业务的其中一家公司,和当地公司与台湾香港的公司相比起来,甚至不是最大的一家。造成这样的局面,其实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沈家老四沈檩。沈檩的外祖父在军中供职,他军校毕业之后便没有再离开军队,前两年刚升副团。这是唯一一条让当地议员怀疑沈氏与本国当局关系特殊,收购转运站目的不单纯的理由。沈檐一再的强调沈氏单纯只为生意的立场,并私下与总统会面,使他在公众面前确认沈氏不会对该国安全构成威胁,尽管如此,众议院的银行和金融事务委员会还是举行了一次听证会,认为沈氏收购案缺少透明度,指责政府贪渎,使中资背景的企业取得了该国战略性的地产。沈檐忙得不行,不得不在境外逗留以处理这个棘手的麻烦。

婚礼的筹备也陷入了僵局,沈补玉应管家的恳求回去处理,被沈母当着众亲友的面质问,老太太许是好不容易才逮着这次机会,态度不免有些过激,她问他是怎么在管的公司,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事情,是不是成心不想让沈檐结婚。沈补玉维持着他一贯而来的乖顺,面对责骂一声不吭,像个孩子立在客厅中央听训。

沈母骂的累了,便总结性的说了一句:“我看你年纪太小,做事又没有章法,不合适坐现在的位置!”

沈楣闻言,抬头看沈补玉,他的表情太过平静,彷佛不是即将被夺权,而是幼时打翻了碗盏被罚面壁。

沈母这话声音不轻,听见的不单只有厅内的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