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下人们胡说的,男人哪个不偷腥。”
“是他三嫂说的,那个人就是……就是……”
“啊呀你倒是说啊!”金大宏不耐烦的大吼。
“就是沈家老幺沈补玉!”
平地炸雷。金氏夫妇被轰的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金母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她根本吞不下的苍蝇:“……那,那沈补玉,是个男的啊……”金大宏毕竟经历过风雨,很快就回神了,他竟有些兴奋,快步来去走了几圈之后,一锤手掌说:“难怪沈檐这么宝贝他,原来传言不虚!”金母仍怀疑:“这事儿靠不靠谱啊,沈家可是地地道道的名门望族,怎么可能容得下这种事情。”
金玫哀怨的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他妈妈都已经暗示我几次了,我看得出来,她很不喜欢沈补玉,但她拿沈檐没办法……妈,你不了解沈檐。”“玫儿说的对,你太不了解沈檐了,他是什么样的人物。”金大宏阴狠道,“事到如今,有些事儿我也不瞒你们娘俩了,这个沈补玉不是普通角色,这两个月他一直在暗中查我的帐,要不是我做的干净,早叫他拿到把柄了,他就像个定时炸弹,你这婚结不结得成,弄不好还要看他的意思。”金母着急了:“那可怎么办,总要叫他不能插手才好!”
金大宏眯着眼睛抽烟,表情在烟雾中迷离起来:“……看他识不识相了。”
沈补玉一早就在办公室给沈檐写婚前协议,写完了,按沈檐的笔迹模仿了签名,去楼上拿私章盖了,刚想打电话给律师,柳扶松进来了,问他今天的安排。最近这段时间他已经基本不管公司常务,助理的工作也都交给了李淡浓这个专业人才。
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大进展,金家的那些资金,分散成许多数额许多途径,从一家公司流到另一家公司,像个谜团,始终找不到终点之间的联系。沈补玉此时满脑子都是手里协议的事情,没怎么想呢,就说那你今天还是从银行下手吧,有需要破解的密码可以去“辰光”找技术部的工程师,就说是我的意思,只是不要让沈梁知道。扶松出去了,沈补玉坐下来把手里的印章锁进抽屉,抬头面对金家一墙的帐目,觉得自己划的那些线路好像股市大盘走势。
很多事情往往发生在灵光乍现的一刹那间,他琢磨了很久的事情,突然就有了缺口,他扔了手里的协议书,到处找计算器。
扶松在去银行的路途中被急召回公司,沈补玉正在双臂怀抱在一壁账目前悠闲踱步,此时的他嘴角含笑,满是得意神色,像个博弈游戏中胜出的顽童。扶松久不见他这种笑容,马上就猜:“您发现了?”
“是股票。”沈补玉眉飞色舞,“是投资股票。金大宏把这些资金通过股票买卖从自己的公司转到其他公司,这些公司之间一定有种必然联系,我查到了其中一家公司的负责人,猜猜看是谁?是海都财务副总经理的独生子!”扶松倍感吃惊:“那么也就是说――”
“对!现在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些公司一定都跟海都有关系,这些资金从海都贷出,在金大宏手里转圈,最终重新回到海都高层的私人帐户里,上百亿啊!真是干得棒极了!我要你现在马上去查清这些公司的负责人,我真是太大意了,到今天还叫你跑银行。”他一边说着一边跑到沈檐的办公桌后面开密码箱,从里面取出一把格洛克17,检查弹药之后把它从桌上推过去,“要小心,动静别太大。”尽管他们只是以上下属的关系相处了五年时光,但柳扶松对于这个对自己算得上有知遇之恩的年轻上司一直有着崇拜敬仰的微妙感情。从调查金家的账目开始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两三个月时间,两人分工明确,柳扶松只负责跑腿收集资料,而那些有用或者没有用的资料叠起来能装满沈檐办公室里的一墙书柜,沈补玉一个人看完了,不但看完而且精确的找出了异常可疑之处,并且是在不影响日常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