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3)

色还是苍白的,“幸好后来见到了你放出来的纸鸟,才算勉强踏实。”

邵凡安立马从善如流:“是我当时脑子一热,下次不会这么鲁莽了。”

段忌尘站在一旁,眉头一下子也皱起来:“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自会相陪,你们就不必在这里管天管地、指手画脚了。”

宋继言立刻反唇相讥:“段公子,你倒是好笑,你拿的什么身份在这里说这种话?”

“我”段忌尘张了张嘴,被噎住了,面皮子紧了一紧,倏地转眼看向邵凡安。

邵凡安心说你嘴皮子吵不过人瞅我干啥,手上把瓶子一举,招呼道:“这种时候就别耍贫嘴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抹上开溜吧。”

说完,邵凡安就动手往身上抹药汁,这小玩意儿别看一瓶没多少,味儿倒是冲得很,涂匀了仔细一闻,不光是泛苦,还有股陈年烂木头的腐朽味儿。

他在这儿憋着气抹差不多了,段忌尘在那儿用指尖沾了点儿,举着手指头,眉毛皱得跟什么似的,半天都没涂下去。邵凡安心说这小子平时沐个浴都得抹上好几种香膏的,这会儿估计是实在对自己下不去手。他瞅了一眼也没说啥,唰唰两下涂完自己那瓶,蹭了蹭手,又直接把段忌尘手里那瓶拿过来,往掌心里一倒,再搓一搓,二话不说就往段忌尘脸上招呼。

段忌尘紧紧闭上眼,面色显出几分挣扎来,但也没动,乖乖让邵凡安用草汁糊了他一身。

邵凡安手上忙活着,嘴上也没闲着,边抹便给沈宋讲了讲他们俩之前遇到的事儿,包括怎么在虫群的包围下脱险的,以及冲破幻阵的事情,其中细节便略去不提了。

待他们四人全部整装完毕,临走前,邵凡安翻上庙梁,将那悬挂在梁柱下的黑符拆了下来,收入怀中。

那符纸是用小红绳拴住的,红绳的另一头还挂着一个什么东西。

邵凡安顺手把它也取下来,摊在手心里一看,那是个十分常见的平安结。他没多琢磨,直接一并带走了。

这之后,四个人走出白庙,没再多做半分的停留,直接原路折返,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甬道里。

他们一路上保持警惕,摸黑前行,偶尔会在一片黑暗中,看到甬道岔口的尽头处,泛起一阵阵微弱的黄光,侧耳细听,远处似是传来虫群振翅的嗡嗡响声。幸好几人身上有草汁护身,那虫子似是很避讳这奇怪的味道,始终没再飞近。

他们这一趟进山也算是有惊有险,好在几人都全须全尾的出来了。这进去时天刚大亮,出来时外头已经是圆月高挂。待几人平安返回幽山脚下的老宅,一个个的尽是精疲力竭。

王伯披着外衫开门把他们迎进去,王婶烧了几大锅的热水供几人沐浴。

他们四人都灰头土脸的,尽是一身的狼狈相。进屋先是好好梳洗了一番,然后便各自歇息了。

翌日天一亮,邵凡安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想办法给自家师父发了口信儿过去,将这几日的事情粗略交代了一下。然后他心里时刻惦记着的,就剩下两个问题一个是黑符之中究竟封存了什么样的回忆,二是段忌尘胸口上的伤到底是不是和他有关。

这第一个问题,解决起来却比所有人都想得更困难些。那黑符不同于之前那张封着记忆的黄符,他们四个轮流试着窥探过黑符里的东西,却无一人成功。就算勉强用术法破开符咒,也不过是看到寥寥几幕景象在眼前飞快地闪过,不待人细细分辨,便会被强行弹出符外。

简单来说,就是黑符里头的确有东西,但外头套着一层保护壳,目前他们看不到。

这玩意儿被护得越严实,也就表示它越关键,他们得想办法尽快破了那层结界一样的外壳。

若说符咒相关的东西,那绝对是段忌尘更在行些,于是这两天他便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