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在胸,右手则持一把颀长的神剑,长发束起,穿着一件显然是祭祀时穿的华丽玉衣,但奇怪的是,她脸上没有五官。
戒凡音仰头望向这尊神像,恶心的感觉又从身体深处翻涌而出。他关节连通的位置又痒又痛,像是要断开,这迫使戒凡音开始不断地挠自己的手肘。
“她叫吾真,”汝文帝太阴百姓道,“是贯穿整个历史的,真正庇佑太阴的战神。”
这些日子的消息早已如同插着翅膀般飞遍了太阴,无数人选择不再为戒凡音供奉香火,但苦于没有吾真的神像,不知该如何供奉她。太阴百姓们在坛下欢呼喝彩,也有人大声喊道:“为何吾真战神没有脸?”
“这具战神像的参考,是来自三万年前嫖婙皇帝墓中的壁画,”得了汝文帝的示意,楚怀庄道,“吾真战神生于太阴,长于太阴,庇佑太阴万万年,不知为何却未留下任何保有容貌的神像”
姬停站在人群之中,与所有人一样仰头看着那尊新塑的神像。
“这尊无面相,我们会留在女坛之上。凡太阴百姓,皆可来此参拜,”楚怀庄道,“我们心中吾真战神是什么模样,她便是什么模样。敬神之意在,她的神力就在。”
就在她们欢呼时,忽然有道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戒凡音才是真战神,”楚添的嘴唇一张一合,“你们把戒凡音弄到哪里去了?”
姬停轻轻眨了眨眼,望向站出来的楚添。
“他脖子上那根线消失了,”沈芙心端详着他,“面色也变正常了。”
“线消失了,但勒痕还在,”姬停温声道,“我看不见线,但能看见你所说的那条线所留下的痕迹。这样深的勒痕,寻常情况下他的头应当已经掉下来了,但现在没有。已知楚添是个普通人,并非修士,那么”
慎杀道:“那么他本该已经死了。可现在为什么还能好端端站在此处?”
三人一齐抬头望去。原先的楚添谨小慎微,时时垂着头,如今竟然敢在万民的注视下站直身子,还敢与他最怕的汝文帝公然叫板。
沈芙心厌恶道:“该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将他夺舍了吧?”
就在此时,本该死去的楚添又上前一步,冷声道:“你们这是在违背祖宗的意志!”
戒凡音躲在这具死尸的皮囊里听得真切,自己话音落下后,身后的那些凡人都发出一阵阵的议论声。他需要香火,需要这些凡人的供奉,如若这些蝼蚁能清醒过来最好,如若清醒不过来,那他
汝文帝垂眸望向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侄男。
她手中仍握着用于祭祀的战神剑,见楚添竟然一步步走了上来,汝文帝眸中闪过一丝恶心。她并不后退,侍卫们因着他是四皇男的缘故,并未当着百姓们真下手拦杀,只是将他围起来,用身躯将他阻隔在外。
“让他过来,”她道,“有什么话,今日便在此说尽好了。”
戒凡音只是一缕神识注入这具身躯,神力并不在。但他毫不在意,他养尊处优三万年,纵然是许多神界上神也不敢违抗他的意志。戒凡音步步紧逼,走向汝文帝:“吾真才是真正的伪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