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台手腕和指头硬如精铁,握笔大有握剑的架势,写下的偏旁部首皆有“宁死不屈”之意。不过李剑台不懂得如何收力,故而她只写了两三个字,手中的毛笔便喀嚓一声从中间裂成了两截。
众人摇头扼腕,扭头再去看芝麻。
芝麻本体原是条修行千年的黑蟒, 众所周知, 蟒本就是软塌塌没骨头似的生物,芝麻刚坐下时还好,一握起笔来便整条蟒坐没坐相, 几乎整个贴在了石面上。与笔锋硬如铁的李剑台不同, 她的字弯弯曲曲, 像四处乱爬的小虫,甚至写着写着就开始画画
“这个是芝麻,”芝麻指着一坨歪七扭八的蛇行小字, 再指了指另外两坨直立的字, “这个是景应愿和谢辞昭,名为芝麻一家。”
景应愿对画作不予置评, 无情道:“好好写字,不然以后不给你买小零食吃。”
芝麻委屈:“嘤。”
她刚想一如既往地撒娇耍赖,从小凳子上抬起头,便见身后站着的人不知何时从景应愿变成了喻湛虚……更可怕的是喻湛虚手里还握着一条精心挑选过的梅树枝,正森森狞笑着望向她。
芝麻怕棍子,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总不能拿手指头打蛇,往往用的是棍子。她站起身就想逃跑,被喻湛虚揪了回来打手心:“懈怠功课,打五下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