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峂不是第一次见他,以前经常看见他和付尧在一起,开车来接付尧,或者和他一起吃饭,他们是一个小团体。

但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他,他忘了生气,忘了论文,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然后宋西峂听到他不耐的语气说:“差不多行了。”

宋西峂根本没有在乎他说什么,温一宵甩开了他的手,付尧立刻躲到他身后,委委屈屈地小声跟他辩解:“霄哥,我没有……”

他们低声说着话,人影来去,最后,整个礼堂只剩下宋西峂一个人孤单地站着,像一个被遗弃的垃圾。

……

“温一宵。”宋西峂抬手,合上了他手上的书。

温一宵淡漠地扫他一眼,开口道:“要做?”

宋西峂似笑非笑地嘲弄:“你不是随时都对我有吸引力。”

温一宵一怔,眉头微微皱起。

宋西峂在心里补充,比如忽然想起你是付尧的舔狗的时候。

宋西峂关掉了台灯,说:“我要睡觉了。”

温一宵皱眉:“我要去洗手间。”

宋西峂“哦”了声。

他说:“那你就在洗手间待着吧。”

温一宵被宋西峂拴在洗手间时,仍没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什么。

宋西峂关了门,然后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温一宵坐在马桶上,皱眉想了很久,仍没想明白,他沉默地抬起头,沉沉望着洗手间里那一扇小窗户,外面的世界。

宋西峂睡醒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极夜的时候,他总是犯困。

穿着拖鞋走到洗手间门口,推开门。

温一宵正坐在地上,靠着墙,长腿委屈地曲起,额头抵在膝上,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

地上是瓷砖,很凉。

宋西峂皱皱眉,半蹲下,推推他的小臂,说:“温一宵,醒醒。”

Alpha慢慢抬起头,黑发在他那双漂亮的眼前轻轻掠过,半睡半醒的眸子像蒙上了一层雾。

宋西峂又不受控制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宋西峂,”温一宵有些鼻音,低哑的声音在安静的洗手间里显得空荡:“再做一次。”

宋西峂一愣,看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

温一宵说:“我连去洗手间都要经过你。”

宋西峂皱皱眉。

温一宵抬起头,看向那条拴在洗手池上的锁链。

黑色金属链子,连接着那个项圈,套在那个骄傲的alpha的脖子上。

他苍白的脸色与森冷的禁锢形成鲜明对此,也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宋西峂弯弯唇角,将唇贴在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扑进了他的耳朵:“我说过,你不是随时都对我有吸引力。”

宋西峂在家里准备了一个月的粮食,这一个月,他不会出门了。

北境的极夜很静,外面几乎没有人在走,宋西峂家的电视机有几年没交费了,网络也停了,这种时候,除了电脑里下载的几部电影和满屋子的书,几乎没有其他事可做。

但宋西峂这一次并不觉得无聊,他心情很好,以至于在炸鸡块的时候还哼着歌。

半开放的厨房里,宋西峂穿着黑色柔软的毛衣,系着一个有点土的粉色旧方格的袋鼠围裙,不像是他会用的,很像是妈妈那一辈会挑选的。

他背对着卧室和客厅,很有兴致地把那些炸鸡摆成心形,并淋上番茄酱和芝士。

背后,客厅里安安静静,床上,一个人影正躺在鹅绒被下,闭着双眼,眉心皱着,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白皙的脸色有些潮红。

细看的话,会发现他身上的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