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眼中先是惊喜,随即露出讥讽:

“哼,看来林家人也并不是很重视你吗?不然怎么舍得让你顶替他们来送死!”

楚宴不动声色:“这与你无关!”

宋河道:“之前没在这见过你,你该不会是刚来这里吧?”

“再怎么着,我是老兵,又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林杳杳在后面想骂人:你们老宋家人是不是有病,怎么说话都一个德行的!

楚宴道:“你都说了这里是军营,军营只论军职,没有亲戚长辈之说!”

楚宴指了指自己和宋河的铠甲:“咱们半斤八两!”

心里却道:早知道在这能碰到这人,我就偷个百户舍得衣服来穿了。

宋河:“你不就是没人要的贱小子,也敢在这跟我叫板?”

楚宴像是看白痴一样,看向宋河,“这里是军营,一切都有军规,难道你是想要在这闹事?”

宋河一个机灵,他如果真的闹僵开来,可是要被打板子的,他可不想受这无妄之灾。

只得啐了一口:

“你等着,有你小子受罪的时候!”

然后提着木桶离开,刚走两步,又顿住了:

“哼,看你们也挺闲的,刚好过来给我把那边的泔水桶倒了!”

楚宴压根就没带搭理他的:

“我们还有军务在身!”

然后拉着林杳杳就走。

他们再和宋河纠缠下去,就该引起别人注意了,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主帐那边,也没再去,生怕在遇到宋河这样的傻缺,暴露自己就不好了。

毕竟林杳杳是女子,一旦暴漏会更加麻烦。

出了军营,脱了铠甲,两人飞奔往东边山内去了。

那些人说靖王父子是在这里失踪的。

那他们很可能还会在这里面。

进入山中,里面竟然还有不少靖边军依旧在搜寻。

只是他们毫无所获。

林杳杳楚宴一直往里,来到一处断崖处。

这断崖很高,很陡。

靖边军也是找到这边,就开始往回走了。

因为他们知道,这断崖根本爬不上去,那靖王他们也不可能在上面。

林杳杳和楚宴站在断崖下面,抬头望了望,仰着脖子还挺累。

林杳杳道:

“你说会不会在那边呢?”

楚宴道:“断崖那边,就是青州府的地阶,如果他们被堵到那边,也不是不可能!”

林杳杳又道:“那你说,明王如果真的是串通敌军之人,知不知道靖王那边的情况啊?”

楚宴摇头:“我猜测,他只是想利用敌军,杀了靖王,但是那边的情况,他应该并不知详情,只是达到自己目的罢了。”

林杳杳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也是。”

“毕竟北争军如果不退,南梁的江山便不稳,这将来也是大祸患,即便明王最后能坐上皇帝,北争军的问题,也是他的心腹大患。”

“这次他应该只是利用北争军,为自己的路扫清障碍,但是双方合作,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互相信得过?”

“既如此,那靖王他们是否还活着,又在哪里,看来明王也是不知道的了!”

“那就好了,没有听主帐的墙角,这也不算吃亏!”

楚宴:合着,你是在想着这一茬?因为没有听到主帐的墙角而一直耿耿于怀?

他刚还很认真的跟着林杳杳的思路在走,还以为她要分析出什么重要的线索呢!

楚宴正郁闷的时候,林杳杳已经蹲下身,摆弄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