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冷下去,“你也是十七岁的人了,他们每天只知道带你每天在街上招猫逗狗,喝酒纵马,不是狐朋狗友,难道还是什么良师益友吗?”
楼衡看着自己二哥这幅冷静、高高在上的语气,忽然很委屈。
他抬眼看他,问:“不然我要做什么呢?和二哥你一样,去科举做官,爬到高位,然后再狠狠地摔下去吗?!”
楼宴眯起眼睛,眼底有怒火闪烁,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楼衡在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他倔强地闭上眼睛,一副死不认错的模样。
楼宴却莫名的心软了,他看着眼前的弟弟,巴掌落在他肩膀上,无奈地拍了拍,“若是我不去做官,平南王府今日还在不在,都要另说。”
他的语气很轻,楼衡听着有些心酸。
楼宴知道,自己弟弟只是满腹的委屈和憋闷无处诉说罢了。
他不会和他计较,但是看他成日这般没个正形实在不成样子,便道:“阿衡,若是不想建功立业,入朝为官,我也不逼你。咱们家虽然不同往日,养你倒也能养得起。”
“只是,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如果不想立业,那便先成家,你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成婚了。”
“成婚?!”
楼衡是什么性子,哪里愿意就这样把自己栓在后宅,成日家长里短。他想都不想就拒绝,“我不成婚!”
“不成婚就好好念书。”楼宴道。
楼衡向来没有读书的天赋,每天一看见“之乎者也”就要犯困,“我不想读书。”
楼宴狠狠地皱起眉,“不读书,也不成婚,难不成你还要继续当你的纨绔子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