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手臂上包着白色浴巾,血迹斑斑,被染红了一大片,鲜血淋漓的,看得人心惊肉跳。

也来不及细问,陈则眠赶紧把人扶上车,一路风驰电掣往医院狂开。

慢一点都怕陆灼年失血过多,死刘越博车上。

陆灼年表现得倒是很淡定,对伤口并不在意,只担心走漏风声,说:“别去陆家的医院,被家里知道又要大惊小怪。”

陈则眠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叫大惊小怪吗?”

陆灼年不愧是男主,面不改色道:“小伤而已。”

“我没看出哪儿小来,”陈则眠导航去了最近的医院,手都有点发抖:“这他妈割到主静脉了吧,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不要讲脏话,”陆灼年看了眼导航:“也不要去这家医院,这家医院有陆家参股。”

陈则眠:“……”

“那你自己找一个陆家没股份的吧,”陈则眠手指在车载屏幕上一划,下拉出一列医院名称:“最近的医院都在这儿。”

陆灼年抬起左手在屏幕上轻触,留下一个醒目的血手印,他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抱歉,把刘越博的车弄脏了。”

“没事,他车不值钱,”陈则眠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精神状态下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按下陆灼年的手:“回头我收拾吧,不是伤的右手吗?怎么左手也有血?”

陆灼年摊开左手,露出掌心一道深深的伤口:“炸飞的玻璃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