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豫趁机向前一扑,撞开身上的陈则眠,挣扎着摸出手枪,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枪声遽然响起!

陈则眠就地一滚,子弹擦着他手臂飞了出去。

关豫踉跄地站起身,举枪对向陈则眠:“放我走,我不杀你。”

陈则眠呛咳两声,缓步后退。

二人对峙数秒,谁也没有再动。

关豫看了陈则眠一眼,转身便逃,就在关豫转身刹那,陈则眠一个饿虎扑食,猛地飞向关豫,关豫万万没料到陈则眠这么不要命,转手将枪口抵在陈则眠腰间。

陈则眠扭住关豫手腕,用力向下一掰。

关豫吃痛,手枪瞬间脱手。

陈则眠反手接住手枪,拉下保险,利落上膛,将枪口对准关豫额头。

关豫面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陈则眠眼神刀犹若锋,让人不寒而栗:“打架是有枪就能赢吗?”

关豫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陈则眠单手持枪抵在关豫额头,另一只手从卫衣兜掏出手机。

虽然穿卫衣的时候,帽子总是容易被抓,但卫衣真的很好穿,

大大的口袋不仅能揣手,还什么都能装,这么剧烈的肢体活动也没把手机甩丢。

陈则眠举起手机:“还在听吗,我抓到关豫了。”

傅观澜和陆灼年的声音同时响起:“你在哪儿?”

陈则眠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四周:“15楼,走廊里,我……去!”

关豫笃定陈则眠不会开枪,猛地激烈挣动了一下。

陈则眠反手就是一枪托,砸在关豫额角,直接把人磕晕。

他被揉了满脸猫毛,眼睛痒得不行,鼻子也痒。

该死的关豫!

陆灼年、陈轻羽、傅观澜三人赶到时,只见关豫倒在地上生死不明,陈则眠坐在一边抹眼泪。

傅观澜大惊失色却仍强装镇定:“没事,没事,他死了也没事。”

耳麦对讲那边,连线的指挥中心瞬间炸了锅。

“谁死了?”“谁死了?”“傅观澜,你说话能不能说清楚?”“抢救了吗?!”“快做心肺复苏。“120,叫120!“到底谁死了?”“傅观澜,说话!”

上前查看关豫的情况后,傅观澜松了一口气:“谁也没死。”

耳机里,傅观澜全家遭受了一些难以记录在案的问候。

傅观澜面不改色,掏出手铐将关豫铐了起来。

陈则眠将手枪交还给陈轻羽:“爸,你的枪,我给你拿回来了。”

陈轻羽没有接枪,而是上下看了陈则眠两眼:“过敏了?”

陈则眠吸了下鼻子,咒骂道:“关豫往我脸上揉猫毛,我眼睛好痒,鼻子也痒。”

“别揉了,越揉越痒。”陆灼年按住陈则眠的手:“我车里有抗过敏的药,还有眼药水。”

自从知道陈则眠容易过敏,陆灼年家里、车上都常年备着这些东西。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很精心地照顾着陈则眠。

这一晚上几番波折,陈则眠已经很累了,精神和身体始终紧绷着,直到看见陆灼年才彻底放松下来。

陈则眠歪头靠着墙,嘀嘀咕咕地抱怨:“下去要走十五层楼。”

陆灼年说:“可以调直升机来接你。”

陈则眠微微瞪大眼睛,刚想说什么,忽然想起自己老爸还在,下意识朝陈轻羽看过去。

陈轻羽不远不近守在走廊口,抱臂看着二人,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陈则眠耳廓发热,轻轻推了陆灼年一把,小声说:“你别靠我这么近。”

陆灼年注视陈则眠,目光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