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恶心的,”傅听潮唇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你知道警方严厉打击这类违禁药品的原因吗?”

陈则眠:“因为它有迷情效果。”

傅听潮点点头:“对,在那些宴会派对上,这些药都是给那些‘猎物’吃的,吃了就会变得主动、变得自愿,事后很难追究责任。”

“更早几年的时候,京市有一家很有名的夜总会,叫瑶台阆苑,在那里有人用这种药驯养出一批性奴,控制强迫他们卖淫。”

“后来瑶台阆苑倒了,没几年就推出了换汤不换药的元气饮,再然后元气饮也被打掉了,这还不到十年,又衍生出小金丸。这东西就像蟑螂,当你发现一只的时候,暗处早已成千上万,受害者更是不知凡几。”

萧佲兀因为男友之死,是在元气饮出现的中后期加入了调查,截至今日已有将近十年。

这些年来,他始终未曾停止对受害者的关注,就连国外那间疗养院,都是他为那些受害者特意建造的伊甸园。

“疗养院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私人海岛上,风景秀美、天高海阔,很安逸也很治愈,是一个疗伤的好地方。”

傅听潮转头看向陈则眠:“如果不是感念他的恩德,这些受害者又怎么会旧事重提,不惜撕开伤疤,也要出面指证呢。”

当年,萧佲兀没能救下自己的爱人。

从此以后,他所帮助过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时间长河流淌的光影中,一次又一次地刻舟求剑。

“他救了很多人。”

傅听潮告诉陈则眠:“无权无势又格外漂亮的人很容易成为猎物,所以每当有这样的人出现在我们的圈子里,他都会着意接触观察。”

一旦确认对方确实受到了控制胁迫,萧佲兀都会想办法把人要过来,在金钱和利益面前,大多数都会拱手相让,他风流荒唐的名声在外,做起这件事来也不唐突,如果他自己不方便出手,就会请傅听潮帮忙。

傅听潮终于有机会澄清自己:“我可没有特别喜欢把情人送人,只是每次都直接给萧佲兀太显眼,才偶尔找别人帮忙倒下手。”

陈则眠:“没有特别喜欢,也算是喜欢了。”

“逢场作戏、两相情愿的事,我又没强迫谁,人家没准还就想借着我攀高枝儿呢,”傅听潮振振有词,看着远处萧佲兀的背影:“我又不用守寡。”